友找来,大家一起凑了点钱火化了。”
“现在他估计还放在火葬场,没人认领。”
桑园问了火葬场的名字,就向老板道声谢走了。
走之前顺便拐弯去了趟后厨的垃圾桶。
垃圾桶每隔几天才会清理一次,桑园顺理成章地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卓汇送给她的花束。
万幸赶在火葬场下班前赶到,桑园磕磕巴巴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
这种无名尸体,工作人员每年也见多了,问清楚死亡时间火化时间,就去骨灰存放间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桑园颤抖着手接过那黑色木盒,却如有千斤重。卓汇死前那句“桑园,带我回家吧”始终在脑海中如电影般来回播放。
把已经焉巴的花束放在木盒上,桑园赶往梅费尔60号。
走到一半路上开始下雨,越下越大,不得已桑园只能抱紧手里的盒子。
等回到大门口,桑园已经被淋了个落汤鸡,只看见埃文斯先生一身休闲居家服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淡漠看着她。
两人隔着透明玻璃和迎风飘动的紫罗兰花对望,却像是隔了一整个银河。
埃文斯视线转到桑园怀里的花束和木盒,细微地挑挑眉,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桑园木着脸进了屋,随手拿起玄关边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也没去细想为何玄关这种地方会出现毛巾这样不常见的物品。
两人间的气氛滞闷到连加重一下呼吸都会显得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