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撇去妖王的这层身份,她毕竟只是个爱贪玩的小姑娘,她也会怕。
她怕自己胜不了燕掠,怕自己的国家落入一个乱臣贼子之手,怕在九泉下无法与父母交代,怕魔族攻入妖界,自己成为亡国之君。
之前还有秦谷陪她,但现在呢?
她心里清楚,自己和燕掠完全没有可比性,无论是灵力还是招式,他们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这次回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哪怕是和燕掠同归于尽。
但偶尔,清韵也会有侥幸心理,也许几年不见,燕掠能力下降了呢?也许自己能凭借这几年在尹千煦那儿学的招式打败他呢?也许妖王戒可以帮上忙呢?
但几轮过后,这些念头就好似散沙,被强劲的灵流生生碾碎了。
没有也许。
清韵一袭红衣被血沾透,她墨发凌乱地半跪于地,喉间的血腥味一阵皆一阵地涌起,刺得她眼前发黑,手却依然紧紧握着她命定的神器。
栖音鸟因疲惫不堪,早已化为幼态,倒在一旁,昏死过去,燕掠也没再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