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早就被磨去了棱角,收起了自己的一身锋芒。

慕容寂抿了抿唇:“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酒喝多了头脑发闷,白宗主不必挂怀。”

说完这句,两人又像是没话聊了似的,纷纷闭上了嘴。

他们心中都很明白,聊什么都是无用功。

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早就回不去了。

「【金」  慕容寂心脏一顿,没反应过来话便冲出了口:“怎么了!寒症又犯了?!”

白与竹摆了摆手,捂着胸口重重地喘了几声,哑声道:“无碍,老毛病了。”

“都让你多穿点了!非要把自己弄成病秧子!出个门都不知道多套件衣服!自己的身体自己没数吗!”慕容寂拧着眉,狠声道,“你身边的人都是废物吗?照顾不好你干脆让他们滚!”

他忽地顿住了,因为白与竹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夹杂着伤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的,现在的他们,早就不是当初的慕容寂和白与竹了。

于是慕容寂顿了顿,斟酌问道:“这些年……你的寒症怎么样了。”

白与竹垂眸,牛头不对马嘴道:“我早就不怕冷了。”

慕容寂眼眶有些酸涩,紫芝门的正门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一旁的花坛上种着些金盏菊,香气带点苦涩,直直冲着人鼻子钻。

“好了,就送到这儿吧。”慕容寂在门前顿住,然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

白与竹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点点头,没有道别,转身离去。

那抹淡绿的身影越走越远,慕容寂却迟迟不挪动半步,突然,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着那个背影喊道:“白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