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着做些正事。”
泠琅上前扶过侯夫人的手,面上笑得甜蜜羞赧:“子璋此行十分操劳,事事亲力亲为,可惜儿见识不够,不能为其分忧。”
心中却想,这人岂止会做正事,简直歪事坏事事事做尽,您对他期望不必如此低。
二人一同走向凉亭,侯夫人抚摸着泠琅手背,忽然意味深长道:“侯府在京中的产业,除了几间书肆和玉楼,便又要添上茶庄。老爷不在,我一人忙碌,府中事务难免有所差错。”
泠琅心中一震,她扶侯夫人坐定,对方却一把把她按在自己身边。
“泠琅若有心,便可学着主持家事……”她和颜悦色道,“当然,你还年轻,想多玩几年也无妨,那老家伙不日也将返回京中,我也便能松快些。”
此言一出,泠琅心中惊讶更甚:“您是说”
她喉咙一梗,父亲二字忽然十分难出口,幸好江琮及时将话拣了过去:“父亲快回来了?”
侯夫人道:“正是,我前天收了书信,他已经在路上。算算日子,从西北出发两个月,正是这阵子抵达。”
江琮莞尔:“儿多日未见到父亲,忽然得此消息,竟不知作何反应。”
侯夫人笑叹:“他到时候见了你,看你如今康健,定也不知作何反应。”
三人便说了片刻话,其间侯夫人对江南茶庄之事多有问询,江琮皆一一答了,回复之详尽,细节之完备,好似真的亲身去探访调查了一番。
只有泠琅知道,他们不过于某个鸟不拉屎的大山困了半个月,他这些信息,也只是在马车上匆匆读来罢了。
她噙着乖巧笑容,时时附和点头,同他交换几个做作眼神,心中却已经打起了算盘。
因为侯夫人说,两日后,她要去红松围场参加围猎。
此围猎并非大张旗鼓的秋猎,不为扬国威,也不为诫后生,圣上要打猎,只不过是想要打猎罢了。
她只邀请了十来位朝臣心腹,众多世子贵女皆不在此之列,最多只在于打兔猎熊之际,稳固一下君臣之谊。
江琮道:“怪不得母亲今日有练枪之兴,原是为过几日赴围场。”
侯夫人颔首道:“此去少则五日,多则六七日,若像去年一般,圣上忽有兴致,那十日也花得。”
江琮微笑:“如此,儿便预祝母亲,箭无虚发,满载而归。”
晚些时候,又一起用了饭,待二人回到熹园,将一切拾掇妥当,天边明月已经高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