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五十来岁的模样了,想来做刘御厨徒弟的时候年纪应该不算很大。

船老大讲古是很有劲头的,“当时在临安城饭馆开得挺好的,结果京城那边有个刘御厨的老朋友请他一起进京开饭馆,这不,临安城的饭馆就转给了几个徒弟,带着一家子上了京城。”

这故事可真够长的。

接下来就是刘御厨收的徒弟,有一些肯跟着去京城的,有一些接手了刘家在临安城的饭馆,有一些就去了其他地方闯荡,这位刘桥老板,想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在这个小渡口开了一家刘桥饭店。

“当初有愿意跟着去京城的也都去了,不想跟着去京城的,就有好些人自己出来开饭店,据说刘御厨还给投钱了,而这个在哪里开饭店都是抽签抽的,桥老板就抽中了这个渡口。现在这饭店开了有二三十年了吧。”船老大算了算,“我那会还是跟着我爹跑船的时候,桥老板就在这里开饭馆了。我今年也都四十多岁了,这刘桥饭店,少说也开了二十年了。”

郭元乾回头看了一眼刘桥饭店,从规模来看,算是这个小渡口最大的一间店了。

不过,刘御厨一家于郭元乾一行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孩子们萍水相逢的一个少年朋友,等他们回港城之后,大家就天各一方了,能不能联络上还不好说呢。

客船上是有足够的客房供大家休息的,大家也没想着要去镇上住,直接就回来了船上,这会时间还早,大家也还没想着要睡觉,就在甲板上就着月色闲聊。

郭元乾还问船老大借了一个小炉子,又取了菜刀砧板,准备把小家伙们的小鱼干给烘出来。

哪怕是小鱼仔,郭元乾也准备把内脏都给剔除了,省得吃着苦口。

剔鱼这种事情,好些人都能做,安梅跟陈柚娘几个也过来一起帮忙,要烘鱼干的都是小鱼仔,也不必非得要菜刀的,比较尖利一点的竹签子也是可以的,将鱼腹划开了一挑,内脏就能挑出来了。

船老大则是帮忙给郭元乾他们买回来的那罐子酱料找地方放,“这边这个口子就是冒水出来的,我给放旁边,一晚上都有水流冲刷。”

“可以。”郭元乾看了一眼,就接受了船老大的提议。

这也就是家里的小朋友喜欢了,不然是晚上过去吃饭呢,不好打包过来的了。

船上的灯光有一些昏黄,是不太适合看书做功课了,大家就围坐一块过来帮忙,小鱼仔剔除了内脏之后需要清洗一下才下锅烘煎的,这会大家就接手了清洗的活了。

眼看着第一根小鱼干慢慢地烘出来了,大家感觉还蛮有成就感的,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成果呀。

因为碰到了刘明聪太爷爷的徒弟,张子然不免就想起来了那个在火车上新交的朋友来了,“也不知道他太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有大夫,应该没事吧?”郭无恙只听说是卡了痰,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病,但是张老大夫的药指定是有效果的,所以,那肯定是能治好的呀。

这个谁也不知道呀。

就在他们在这边说起刘明聪的时候,刘明聪这会也在想着他们呢。

刘御厨到底之前也在临安城开了几十年饭馆的人,自然还是有一点人脉的,刘明聪的爸爸打听郭元乾一行人的行踪时,就有人帮忙打听到,郭元乾一行几人去了姑苏。

然后再辗转打听到郭元乾一行人今天已经在姑苏太湖租了一艘客船,准备南下到江城,再从江城回港城。

消息打探得特别地清楚,包括要求只在白天行船,晚上不行船的细节。

这消息从早上开始打听,到终于打听到郭元乾一行人已经坐船南下之后,已经是到了晚上了。

刘明聪的爸爸想起来有爷爷有个徒弟,当年是在长江上某个小渡口开了个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