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电话不太查得到,得在内部有人。
郭元乾在日历上将二十号前后几天的时间都勾选了一下,“上回送行的时候,听说沈太太在那家船务公司有股份,到时候要麻烦沈太太帮忙查一下了。”自打楚汀兰第一次自称沈太太之后,大家就习惯了喊沈太太,没有喊他楚女士或者其他的称呼。
“那可太好了。”安梅心里安心了,只是,“这又欠下沈家一桩人情了。”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啊。
郭元乾也有一些叹气,“欠沈家的人情,真的是都快要数不清了。”关键是沈家自家发展得很好,他们这边压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安梅倒是有一个想法,“前段时间,我研究出来了一个新的染丝方子,有点像是复古的雨过天青色,你说,我将这个方子送给沈家怎么样?他们家的高端面料也不少的,原料名贵,这个雨过天青色染丝方子肯定是用得上的。”
郭元乾知道两家的注重范围不同,郭安制衣厂是以做成衣为主,而沈家是以纺织面料为主,自家跟沈家那边是不太有冲突的,“只怕他们不肯无偿收下。”
“我先说是回报他们当初给我们提供的染丝方子,如果他们要付费使用,那我们额外得来的那几个他们改进的方子也付费使用。”安梅做好两种打算,“如果实在不行,那也没有办法了,我们收一点使用费也可以,反正点数不要收太高,这样的话,他们给我们付的使用费多的时候,那说明他们那边也卖得多。”
但安梅希望,“最好我还是能说动他们无偿授受这个方子。”如此,也能还一部分人情了。
“那你努力?”郭元乾感觉自己是不太说得服沈先生他们的。
安梅还真的是把这事给接下来了,抽了一天时间,跟着郭元乾去合伙公司那边找沈逸舟。
沈逸舟听说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拒绝,“安东家,雨过天青色调制可不容易,这是您好不容易才调制出来的颜色,不必想着我们。”
“当初你们送过来的那几个老师傅们改进的方子,也不是容易调制出来的颜色呢。”安梅坚持要将这个方子送给沈家使用,否则她就要停止继续使用沈家送的那个改进过的方子了。
沈逸舟看她态度坚决,一时间有一些不太能确定如果自己拒绝了,是不是安东家就真的要把方子还回来,那跟他们想帮忙的心思就有一些相反了,他犹豫了一下,“这事我得跟我父亲商量一下。”
“可以。”安梅也很干脆,递给他一个包裹,“这个是样品,你带回去给沈先生看看。”
沈逸舟双手接过来,他被安梅的气势给压住了,一时间都一些反应不过来了。
等回到家里跟父亲说起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那会我真的是被安东家的气势给压住了,就把这样品给接了回来了。”
“你心里一直敬着他们,也不奇怪。”沈先生倒是能明白儿子的心思,他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包裹,拆开来,就看到了里面包裹着的那块真丝面料,看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颜色!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安东家这手艺,已经是超过大师傅的级别了。”
楚汀兰坐在一旁,也看到了这块真丝面料的颜色,她不太懂染色方面的东西,但她只讲自己的感觉,“这颜色清新透彻,看起来挺赏心悦目的。”
“这样好的东西。”沈先生小心翼翼地将面料放下,“近些年来,临安那边,姑苏那边,都有不少的染坊在研究做这个颜色,也有一些染坊是有做出来了的,但这秘方都藏和严严实实的,没想到安东家才接触染厂没多久,就能研究出来这个颜色了。不过,”他回想起当初看着年青的安东家调色时的情景,“那会安东家也是挺年青的,手法就很到位了。安东家说,她给的染丝方子,其实她们村里好些族人都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