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自己一个房间,那也不要勉强大家挤着住。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怎么感性的废话,可闲话家常到这里的时候,厨房那边曹师傅就通知开饭了。
因为照顾到远道而来的客人,曹师傅这一餐饭是照着食补方子来做的,另外又有送上几碟小菜供大家开胃口用,都是选的跟食补方子不犯冲的。
食补基本上都比较清淡,好在有小菜开胃,再加上曹师傅的厨艺到家,大家吃着倒也还好。但不比吃正常餐的时候要好就是了。
等大家吃完饭,药也煎好了,曹师傅就端了一只装了药汁的碗过来。按中医的说法,治疗心、肺、胸膈、胃脘以上病症的中药最好饭后服用。
温晟睿接过来吹了吹就小小喝了一口,喝了这一口他就有些感慨,“好久没喝这么苦的中药了。旧金山那边也有中医馆,下手就比较轻一些,没这么苦。”虽然感慨,也不用人劝,他吹几下就喝一口,吹几下就喝一口,很快就将一碗药给喝完了。
曹师傅用一个小碟递上来几颗糖渍梅子,温晟睿失笑,倒也领受了曹师傅的好意,捻了一颗梅子吃了,把嘴里的药味给冲淡了不少。
夏天苦长,午餐后都容易犯困,郭元乾叫三个孙辈领着其他长辈去看卧室,自己夫妻俩就领着舅舅舅妈去看他们的卧室,“家里虽然有电梯,但电梯不好等,舅舅,舅妈,你们就跟我和梅娘一样都住一楼,这间房是我跟梅娘有收拾过,你们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合意的,可以马上改。”
“能有什么不合意的啊,”温晟睿看了觉得挺好的,“当年我和你舅妈跟镖局出门押货,在野地里露宿的时候直接就睡地上,这房子你打理得很好,于我来说是很好的享受啦。”
郭元乾不敢居功,“好些家具都是前一任房主的,折价卖给了我。”郭元乾又指点了哪里是卫浴间,哪里是衣帽间,那边窗下又有书桌椅等。
“既是卖给了你,就是你的了。”瘟晟睿很是满意,起码当年他跟妻子追到国外去了,把元乾留在了国外,倒是没有过得太苦。
等周秀秀临睡前知道了丈夫的这个想法,就有一些叹气,“哪里好呢,他们两个带着三个未成年的孙辈从津沽迁居港城,津沽他们可是住了二十年的,突然间迁居港城,又不是才内战那会,也不是刚建国那会,他们迁居的时候,才收到旭方和贞娘的恶耗才多久啊,还不知道是碰上什么事情了呢。”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块。”温晟睿捏了捏眉心,“元乾的性子,惯是报喜不报忧的,问他也未必会说,就算是说了,恐怕也只是说的表面的事情,内里的事情他怕是不会说给我们听的。嘿哟,我们舅甥俩,我瞒着他,他瞒着我。”
周秀秀也知道这个大外甥,因为跟丈夫只差七岁的缘故,年青的时候,有时候比丈夫还要稳重一些,“还有旭方跟贞娘,怎么就牺牲了?这些伤心事,他们现在不提,等过些时日还是得好好问一问。”
“旭方和贞娘还那么年轻,比仲坤还要小的年纪,就牺牲了。”温晟睿想一想就有些伤心,“没想到当年在江边是最后一次见面。”自那以后大家就天各一方了。
周秀秀也伤心,旭方是大姑子的孙子,贞娘是她大姐的孙女儿,但她知道丈夫不能情绪激动,就有些后悔自己说起来这事,连忙说,“也还好,起码不曾辱没了你对他们的教导。”
“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不应该这样教他们,如果就任由他们自由生长,是不是这会大家都还好好地在金陵城?”不只是郭仲坤时常后悔当初的行侠仗义,就是温晟睿,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也觉得对不住的姐姐姐夫的托付。
周秀秀摇头,“不说别的,只当年那场大屠杀就难逃得过。再说了,再是自由生长,血脉相承,骨子里的东西,流淌在血脉里的东西是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