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黎应别所说的纳溥拉。

然后她认真地画了八只火柴人,在其中三只的头上打上了叉。

紧接着,路原三两笔勾勒出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画风和上面的火柴人截然不同,从这几笔画可以看出来她有一定的绘画功底,对速写很娴熟。

画完这个女人,她在旁边三两笔画出另外一张脸,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最后,她用一些线条将代表因缇洛之石的圆圈和女人连接在一起。

又从女人两手指尖拉出八条线,和那些木偶人一一对应。

这样一看,那些抽象的信息和概念,忽然之间好像被模糊地连接在了一起。

因缇洛之石碎裂后出现的女鬼,指尖操控八只木偶,而它们接连死去。

忽然有只小手伸过来,他拿着一只铅笔,半边身子都趴在桌子上,主动地在路原面前的纸张上画了一只……

“鸭子?”潘达扭头。

“天鹅。”罗楠抬起脸,脸上挂着鼻涕,他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然后猛吸一口,这动作让他看起来特别像个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小孩。

路原猛地想起来,这里的天鹅,是会吃人的。

她看着整幅画面,隐约得出一个结论。

“因缇洛之石,或许来自那个不存在的蜃楼。”

“蕾拉,你还记得我们去找小白的那个早上,你告诉我,霍继年晚年迷上收藏,喜欢四处游历搜寻古怪的藏品吗?”路原忽然激动地对那金发的漂亮女人说,“会不会……霍继年找到过蜃楼,因缇洛之石是他

从那地方带出来的?”

事情好像一下子就都能串起来了!

“我好像是有说过这么一件事。”蕾拉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李德好死掉以后,这里抽烟的就只剩下潘达和蕾拉两个,时间到了第四天,潘达带来的烟早就见底,所以抽得格外小心,半天才点一根,难受得要命,动不动见他抓耳挠腮。

但蕾拉似乎完全没有这个烦恼,她简直像个大烟囱,让人忍不住怀疑她骑来那辆机车后面小小的整备箱里是不是装的全是香烟。

可惜的是就算路原做出了这样的推测,也仍然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能证明,这些诅咒完全来自这颗石头,它已经碎了,而大雾依然没有散去的迹象。

“不是说只有被召唤的才能进去那什么蜃楼吗,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潘达顺着路原的思路说,“咱们这也不像是什么被钦点的角色,反倒像是被骗进来杀,那霍继年就一个有钱老头,他凭什么能进进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