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 但在动作的时候, 左手被握紧。
玉怜脂抬眼看着他,她面无血色, 呼吸也不平稳,用尽力气也只能堪堪虚握住他的手, 不肯放开。
她又不说话,可偏偏他总是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男人扶压在少女肩背上的那只手紧了紧,最后移身坐到了床榻边缘,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此时此刻,他想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
原是他对不住她。
光影映在窗纸上,仿若一对爱侣,亲密无间,共话夜雨。
然而少女压抑的低咳把房中脆如薄纸的温馨假象轻易戳破。
玉怜脂左手和抱着她的男人紧握,右手抬起,捻着帕子压在唇上。
她已经咳不出东西了,今日她身体里的血流了又流,只是天寒,肺部还有些燥痒,她连咳喘声都很虚弱,病入膏肓、行将就木。
所有情状,都在提醒现在抱着她的人一件事
他害了她。
行宫里的一场算计,最后受伤最重的是一个无辜之人。
玉怜脂感受到握住她手的那只大掌倏地收紧,她轻喘两声,摇摇头,放下了帕子。
男人低下头,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怀中人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