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设法调走南边走廊的下人,再让你们贴身伺候的人望风,然后开了窗缝偷听。”
谢文嫣这下彻底服了,呆若木鸡:“玉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是不是当时就偷偷藏在旁边看着我们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
玉怜脂笑得更灿烂了,迅速抬起手。
“啪!”
“诶呀!”谢文嫣猛地又挨了一下,立马闭眼捂住额头,灵活扭身躲到一边,眼泪汪汪求饶,
“别敲了别敲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姐姐你可别告诉我父亲母亲!他们要是知道我和哥哥偷听,铁定要罚我们了!”
玉怜脂伸手把她捉回来,刮刮她的鼻子:“好,不说!”
“不过这些话,你今日和我说完,必须全烂在肚子里,可不能再告诉别的人,一个不慎就会惹祸上身的,去和你哥哥也交代一声,听见没有?”
谢文嫣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我肯定不往外头说。”
说着,又贴回玉怜脂身边,扑在她怀里:“玉姐姐,你用的什么香,真好闻,不是外头铺子卖的吧?”
玉怜脂给她挽了挽碎发:“是家里婢女们调的,你要喜欢,把方子给你就是了。”
“那敢情好!”谢文嫣高兴,后又叹气,“我屋里的丫头们怎么就没这么手巧呢?”
叹完气,又倏地直起身子,皱起眉头:“对了,姐姐,你先前派出去收药的人还没回来吗?都这么久了,也该有消息了呀。前段时间,我瞧见那个段女医一直进府里伺候你,今日却不见她。大冬天的,行宫那边可不比府里头方便,姐姐,你怎么不把那位女医带上,也好照顾你身体啊。”
玉怜脂轻声答道:“医馆里有垂危的病人,天大地大人命最大,总要先照顾急症的病患呀。再说了,府里不是有大夫随行吗,虽然不比段女医了解我的旧疾,但医术是没问题的,撑过这几日就行了。”
“等她把城里的事情都了结了,就会带上人备好车马,启程来这边找我。”
谢文嫣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样啊,那她可得早点过来。”
“会的,”玉怜脂微微笑起来,“她会尽快来的。”
……
这一次冬祭不同以往,时间安排得很紧密,往年有封地在真皇山周围的勋贵们可以先去族庄祭拜先祖,再入行宫,但今年不行了。
平武帝下了旨意,一切以太皇太后的大丧礼为先。
太皇太后新丧,每年固定举行的冬祭夜宴也要取消,一切歌舞烟火全数禁止,行宫内禁严,如有违者,宫规处置。
入了行宫之后,百官与宗室要随帝后妃嫔、皇子公主在昭丰大殿为太皇太后守灵、跪祭,斋礼茹素,卯时开始,亥时结束,期间官员一步都不能离开大殿,共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