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外边有什么好看的, 值当你瞧这么久?”玉怜脂笑问。

谢文嫣神秘兮兮地贴到她旁边,低声和她咬耳朵:“玉姐姐,你还记得去年我祖母寿宴上,到亭子里和我们打招呼的护国公家吗?”

玉怜脂瞳中微闪,面上不动声色:“当然记得,怎么了?”

“我方才出去透气,还让底下人去前后打听过,这回冬祭,护国公府的女眷果然也来了!”谢文嫣用手捂着唇部,紧张小声。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玉怜脂微笑,“我听说护国公是国之重臣,哪年缺席过。”

软被下,指尖慢慢收回掌心。

谢文嫣登时瞪圆了眼,半是严肃半是兴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年和往年可不一样!承王殿下和护国公已经许久没露过面了,连太皇太后的大丧礼都没出现,说是都在养病,可哪有这么巧的事?大家都说他们……”

“都被陛下软禁起来了!”气声。

玉怜脂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掩唇,左右张望过后,似是慌张又害怕,拉住谢文嫣的衣袖:

“这,这种事……嫣儿,你是从哪知道的,可不能胡说……”

谢文嫣却不在乎地摆摆手,亲亲热热地靠着她:

“诶呀,姐姐不要怕,这又不算什么机密消息,京里头都传疯了,谁家不私底下说两句呀,也就是你了,不能常常出门,又没心眼儿,你若是多去街上转转的话,都轮不着我来和你说呢。”

她的话说完,身旁的人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而后忍不住好奇。

“那,那既然护国公被……软禁了,宫里怎么还肯让护国公府今年一起过来?”

成日被拘在府里、功课极为沉重的年幼小娘子大多爱凑热闹,天南地北的东西,就算不沾边也要聊聊,且没什么轻重,多大的事也敢说上一说,谢文嫣更是其中冒尖的。

当即就煞有介事地低声说:“依我看,是因为太皇太后刚殡天,不好大动干戈,虽然不知道承王到底犯了什么事,但陛下最重孝道,总不能太皇太后刚走,大丧礼还没完呢,就立刻腥风血雨的,打杀皇子皇孙吧?”

“冬祭这样的大典,既然没废后,皇后娘娘就必定要来,陛下如今应该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任家和承王,不好表露太多让臣下们猜个没完,再加上有皇后求情,让护国公府的小辈代家主出席冬祭,算是扯块布,暂时维持表面的荣宠待遇,等来日时机成熟再算账。果不其然,护国公府的人真的没缺席。”

话音落下,车厢内静默了足足半柱香。

玉怜脂没笑了,一动不动盯着旁边的人,直到后者终于被盯得发毛了。

刚想继续说什么,头上立刻被敲了一记。

“诶哟!”谢文嫣捂着头哀嚎一声,“玉姐姐你干什么”

玉怜脂扑过去,捏她的脸蛋:“你这个小皮猴,做了坏事还反倒来问我?这些话定然不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说,哪里听来的?是不是又溜进书房藏起来偷听你父亲说话了?”

她的话一说完,谢文嫣立马就老实了,嘴巴呜呜叫唤:“泥,泥怎么知烙的?”

玉怜脂瞪着她,皱皱鼻子:“你说呢?”

这些揣摩圣意、分析朝局的话,哪是还未及笄、成天想着放纸鸢制花灯的年幼女娘想得出来的。

谢文嫣顿时气短,但还是小声狡辩:“我这次又没藏在书房,这些话父亲是在母亲房里和母亲闲聊时说的,那时母亲屋子南面没人,我和哥哥在那玩耍,南边窗户留了条小缝,谁让我们耳朵好听见了呢!”

“还敢狡辩!”玉怜脂毫不犹豫又抬手弹了她一下,

“你母亲身子弱,受不得风,窗子怎么会留缝?肯定是你们两个,见到你父亲难得进你母亲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