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这副要杀人的模样或许能把旁人吓得战战兢兢,但他要是这么对她,只会让她更生气。
毫不犹豫低下头,狠狠咬在他的脖颈右侧,她咬的极用力,嘴里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手脚疯狂挣扎,打在他的身上。
她今日的架势几乎是要和他同归于尽,谢砚深也不能继续强行捉住她的手,否则一定会伤到她,一个不要命一样进攻,一个只能防守,很快他身上的衣物、鬓发,全都乱成了一团。
“都滚!”暴怒。
院子里的人离开的时候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院里瞬时清空。
玉怜脂还在撕打他,谢砚深一把将人抱住,疾步朝书房走。
书房的大门轰然打开,又被主人猛地踹闭。
此刻挂在他身上的人已经没了气力,气喘吁吁地,红着眼瞪他,满面是泪。
紫檀桌上的物什尽数被扫落,跌在地砖上,碎了一地。
玉怜脂背后一疼,眼睫颤动的瞬间,人已经被压在了桌上。
紧密压制她的男人面色阴沉到了极致,额头、颊侧好几道被挠出来的红痕,脖上还有一个冒血的牙印。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眼尾不停落泪,声音也颤抖着,伤心透了,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要是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
谢砚深定定地看着她,手握住她的肩头,好半晌,咬着牙低声:“我想怎么样?”
“那你呢?”
“你想见我么?你想留下么?”
玉怜脂又怒又恼,哭着毫不犹豫回刺:“你反倒来问我了?分明是你赶我走,你明明知道忠伯不喜我,瞧不起我,你还让他来外头赶我,我是你养的猫儿还是狗儿?由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觉得你可以高兴了见见我,不高兴了就打发我,让我去哪我就得去哪,乖乖等着你是不是?你做梦!喜怒无常,有了气也一概不同我讲明白,既然这样……”
话没说完,喉间一窒,说不出话,但还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