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她的血海深仇,也是借了他的手,才有得报的希望。

他对她掏心掏肺,要扫平一切阻碍,力排众议娶她为妻。

可她一直都在算计他。

算计来的爱,还是爱吗?

他的真心在她的手里,比炭火还要炽烈。

滚烫到她捧不住,拿不起。

谢砚深的目光一寸寸刮过身下人的脸庞,眉心越来越紧。

她的表情太奇怪,脸色苍白,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害怕。

她的肩头竟然在发抖。

忍不住开口:“怜……”

唇被倏地封住,一双细弱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向下拉。

在玉怜脂解开他腰带伏下身的时候,谢砚深忽然觉得,于闺中之乐上,她其实并无太多避讳恐惧,反而欢愉远多过不喜。

今日,她还有一份异于常态的沉迷。

她平素不爱食荤腻,更爱甜软糕点,吃的时候看着收敛,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其实一入口就不愿停下来。

与现在一模一样。

区别只是,她咬他还隔着衣料,但这样反而更加磨人。

男人的脖颈绷到最紧,抑声不语,鬓角却已经被水汗沁湿,他低头看去,只在昏晃烛光里得以看见少女因为沾染堕色而恍惚的双眼。

她没有抬起头与他对视,她正沉溺在别样的快乐里,她在榻上素来就不安分,惯爱用些腥靡又幽秘的方式来掌控他。

那是一种床榻之外不能言说半句、荡人心魂的靡软下流。

灯花又一次绽开的时候,细白的双臂轻而易举把男人压着一同倒在榻上,随后直起身。

她已经忍到极限了。

她想要快乐。

想要能够把她彻底溺死,再也不问人间世事的快乐,好让她不再心乱如麻。

好想。

她仰着头,咬着左手食指侧边,半阖着眼,另一手被袍摆丝绸覆住。

长长地吟哼一声后,松了腿上力气。

织金罗帐如流水散落莲纹砖地,绸衫剥落又坠地,唯一一星烛火闪动着快要熄灭。

细瘦的影子摇晃了没多久就渐渐失了气力,不知何时,从自如的轻摆变成了难以自控地颠簸。

权柄交移,她浑身湿滑,很快倒下去,随后细碎的低叹变成了抑制不住的哭叫。

但他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她的身子比冬日里的花秧还要娇弱,受不得一点霜雪雨流,但他不管不顾,仿佛要将她彻底灌死在这里。

他太久没有见她,疯了一样朝她索取。

“不行……明日还要……回去……”她断断续续地张口呼吸,说着要离开的话,裸白的手臂却下意识搂抱住男人的脖颈。

谢砚深抬起埋下去的头,双目半阖,复又压在她的耳边,声音沉得吓人:

“休沐,有五日……”

“你病了,在主院养几天。”

玉怜脂陡然清醒了些许,微微睁大了眼。

五日。

休养。

怎么休养?

和他在床榻上休养吗

倏地,一只大手遮盖住她的眼部,随即更加猛烈的劲风暴雨袭来,冲垮了她所有的思绪。

“听话。”

彻底丧失意识前,她只听见了这两个字。

第86章 玉氏夫人的冥诞

窗外的日光渐盛, 花叶上凝结的霜冰化作露水,缓慢滴落,还没有彻底干涸, 天上又飘下了雪花。

玉怜脂整个人埋在高枕厚被里, 昏昏沉沉的。

前一晚弄得太凶,她眼睛都睁不开, 全身都是软的, 清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