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还带着一句往后安平伯府来访,每回至少间隔十五日,如若安平伯府之人再常常进出,侯府门房管事、润安堂的管事婆子与大丫鬟,有一个算一个,严惩不贷。
信看完的一瞬间,王老太君伸臂朝旁一扫,小案上的茶盏碎了一地。
谢滨站得不近,只是靴子沾染了些温热茶水。
眼神淡淡向下扫了一眼,而后拱手道:“二郎信里说的,儿子已经全数交代给下头的人了,母亲放心,明日,儿子便去请太医。”
言下之意,门房和府里的管事都知道了谢砚深极为不喜安平伯府和云山观之人,为了小命前程,恐怕现在已经去给清晖道人留下来那两个徒弟收拾包袱了。
王老太君掌心狠狠拍在桌上,一声巨响:“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我告诉你……”
“母亲,”谢滨平静打断她,“这是二郎的吩咐,若您有话,只管给二郎去信,您也知道二郎的脾气,最厌恶鬼神厌胜之流,要是不照办,待他回来,恐怕就不止不许姨母常来、罚几个管事门房这么简单了。”
他说的这话里头没有半点虚张声势,谢砚深如果真要杀鸡儆猴,就是把谢氏宗族耆老都请过来,也压不住他。
王老太君目光沉到底,气极忽地冷笑:“他是因为厌恶鬼神?”
“到底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恨恨撇过眼。
谢滨眉心一蹙:“……母亲何意?”
他一发问,王老太君却是猛然一顿,眼里的厉光都散了些许。
后牙紧了紧,凝眸瞪他:“滚出去!”
绝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