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我是不是平常对你一直都不太好?”
程羽西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随时爆炸的性子。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都用上了安静,温柔,内向这样偏向于静态的形容词。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只会在吕知行面前咋咋呼呼。
“你有心事。”吕知行斩钉截铁地说。
对啊。程羽西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我发现自己喜欢你,三观都塌了,可不是心里出了大事了吗?
吕知行抬起手,用拇指轻轻在他下巴上一摁,将他的嘴唇抽了出来。他歪了一点头,眸子像太阳一样带着灼灼的光,烧在了程羽西的两颊上。
“程羽西,说话。”吕知行用了祈使句,却不是命令的语气。他声音和语调都很轻,像雨滴“哒”的一声落在光滑的鹅卵石上。
“我……”程羽西抬了抬下巴,躲开了吕知行的手,“我觉得我的认知出现了问题。就像是一列火车在轨道上跑得好好的,可我最近却发现,火车跑错了方向。”
吕知行的肩膀微微向下塌了塌,叹了口气:“还是那晚上的事情对吧。”他顿了一下,眼瞳滑向了另一边。
犹豫了一会,吕知行又眼睛转了回来,直视程羽西的眼说:“如果我跟你说那天晚上其实没有发生你想象中的事情,你会觉得好受点吗?”
程羽西快速地眨几下眼,微微张开嘴,半晌才发出一声:“啊?”
“没有发生是什么意思?”程羽西的目光一下子就打到了吕知行身上,试图理解清楚他的意思。
“我们没有……没有做到最后。”吕知行抿抿嘴,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因为……你说疼。”
程羽西听后,抿薄了嘴唇,唇角向外扯了扯。
他什么都没有说,像是被摁下了静止键。
风停了,树叶也静了,空气中流淌着一大段的沉默。
这个程羽西在人生道路中碰到的最大的难题,其实是个伪命题。
那些为此而生的所有烦恼纠结矫情心酸,如今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超级大笑话。
“为什么不说话?”吕知行转过脸看他,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表情,“没点别的想法?”
程羽西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再次确认道:“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做?”
“说什么都没做不太严谨。”吕知行用手抓了一把短而尖的头发,顿了一下,“只是没有到你想的那一步。真做到头了,第二天起床你怎么可能那么身轻如燕。”
程羽西眉头拧成麻绳,骂道:“你特么……这么长时间宁愿被误会都不愿意说,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