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发生什么窥探之事,不怕染坊有什么事啊。
永康媳妇却是摇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是为难这门手艺要怎么传下来。我跟永康成亲也有三十几年了,一共也只得了两儿一女,良绣早几年嫁出去了,自然是不好再接这个担子了。可是良弼跟良辅是两兄弟,这手艺要是给了良辅这不就对良弼不公平了?”
“要叫我来说,良弼未必还会想着回老家来继续你婆婆这门手艺。”朱娇娇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啊,邓良弼这些年在外为国出力,压根也没有说起来过要回老家的事情。
永康媳妇却还是有着一些担心,“良弼自然是不会跟兄弟抢东西的,就是,我担心,良弼的日子怕是过得过于清贫了,他在外头工作,拿的都是死工资,不像我们在老门山,还能够在村里至少也分个双份的红利。”
“这也未必,良弼他们做的工作,都是为国为民的,做成一件事情,那奖金都未必少呢,前些年,还能通信的时候,良弼有给你家里汇款的,后来中断了通讯,但是近几年不也有想办法给你们汇了钱回来吗?”朱娇娇听到这里还是不解,“你担心良弼的日子不好过,这却跟印染手艺有什么相干的?就算是你婆婆想要传印染的手艺给你们家良辅,这也没有什么大影响啊?”
朱娇娇看着永康媳妇这满脸的为难,又劝了一句,“再退一万步说,你怕你们家良弼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这也不打紧的,原本这手艺也是你婆婆传下来的,良弼良辅是亲兄弟,没得说,非得只能一个接下来,将来,你真是担心什么,再将这门手艺教给良弼家的孩子不就好了?”
“这个不行,”永康媳妇为难地摇头,“我婆婆说了,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一家的子孙打对台的事情,这个独门的印染手艺最好也是独门传下去。”
朱娇娇一愣,原来,永康娘竟然是这样的想法啊,但是她也能理解永康娘为什么想让这印染手艺以独门秘法的方式传承下去,什么东西,都是以稀为贵的,非独门的手艺,再好也总是不那么珍贵了。
要说永康娘这门印染手艺自然是很好的,再是如何深颜色的布料,也从来没有掉过色的,而且,染过色的布料,哪怕是再小的婴儿穿过,也不会起疙瘩疹子的。一直都说染坊非常容易污染环境,但是,老门山的这个小染坊还真的是没有这个担忧。
一则是,染坊用的原料都是纯天然的植物,永康娘还特意挑的是那些于身体危害少的植物。二则是,每一缸染料的配置,永康娘都计算得好好的,会尽量将它用完,一般不会有太多多余的染料需要倾倒的。
朱娇娇也就能够想得到,永康媳妇为难的是什么事情了,这是担心以后几个孩子彼此间的生活差距太大了。
按照老门山的习俗,只要家里的孩子结婚了,那就是分成两家了,当然,就算是没有老门山这样的习俗,也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家子的,总得是分两家过日子的。
永康娘那一手的印染手艺确实是不错,可以想得到以后的收益会是如何,但既然永康娘这个掌握了核心技术的手艺人说了只能以独门秘技传下去,那能够受益的就只能是承继了手艺的那一家了。
永康娘还在继续说着话,她把说话的声音是压低了说的,“我也不瞒朱主任,我现在烦恼这些事情,我婆婆年纪大了是一回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的,就是现在已经是有在说分田到户的事情了,我想着,以后怕是我家里往下的日子里也是可以私下接外面的印染单子呢,这个收益自然就都是归我们自个家里的,就凭现在接的外村的订单,我们家里哪怕是只接个零头,那收益肯定也是不低的。”
“这事倒是很有可能。”朱娇娇也认可永康媳妇这后面的话。
自打老门山的纺纱纺织以及染坊开起来了,外村也知道了之后,老门山就有开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