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走?我可以给你一大笔盘缠,足够你后半生依凭。”

周妙音低着头,“小女只想要个容身之地,望夫人成全。”

江婉柔想了一会儿,笑了,“你说的有理,我这样的身子,确实不便伺候大爷。”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大爷回来,我同他说道说道,如若大爷也有此意,我倒不好棒打鸳鸯。”

周妙音脸上恍惚,不敢相信就这么成了,震惊和喜悦交织在一起,显得她秀丽的五官些许狰狞。

她指天发誓,“夫人,您可以赐我避子汤,我绝不和您争――”

“好了好了,说不准以后都是姐妹,什么争啊抢啊,说出来伤和气。”

江婉柔抚着肚子,笑得端庄大气,“你若有福气,能为陆府开枝散叶,我高兴还来不及。”

正巧翠珠拿着冰袋进来,脸拉得老长,一脸不情愿。

江婉柔轻斥了两声翠珠,让翠珠把周妙音客客气气送走,待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一旁沉默寡言的金桃忽然开口,道:

“夫人,不若奴婢前去结果了她?”

江婉柔脸上的笑容渐消,斜睨金桃,“你啊,别成天喊打喊杀,当心折了福气。”

金桃唇角微抿,拿不准江婉柔的意思。她跟在江婉柔身边最久,这些年日子过的舒心,夫人行事越发宽仁,但她同样不敢忘记夫人的手段。

夫人,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江婉柔看着窗外的茵茵兰草,缓道:“若只是个心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好办。”

这位妙音姑娘折腾大一圈,偏偏选在陆奉出门的日子,让江婉柔十分不解。

她觉得周妙音不简单。

她说的对,她一介罪奴,不足为虑,江婉柔担心她身后还有什么人,与其撵走打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出风浪,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道:“旁的不要做,盯紧她。”

“奴婢遵命。”

金桃低声道:“那……小佛堂那边,您打算如何?”

江婉柔语气淡淡,“该如何便如何,与往日无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