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死于她之手？

赵素娥低下头，缓缓伸出双手，她骤然看向江婉柔，双眸发红，恶狠狠道：“你骗我！”

跟陈王打、跟鲁王打，当年那么凶险他都能捡回一条命，她一定在骗她！

赵素娥形若癫狂，她恨齐震岳，但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当年那些牺牲算什么！

这些年把她折磨得疯魔，陈王已死，陆长渊也死了，如若不是滔天的恨意支撑，她早撑不下去了。

现在，齐震岳也没了？

赵素娥骤然跌到在地，她的心一片空洞，连恨，都没有力气恨了。

??[112]第 112 章

两人对望着，江婉柔扬声吩咐道：“来人，温一壶烧酒。”

芋泥波波

陆奉顿了下，道：“果酒。”

江婉柔：“……”

她酒量不好，连果酒都能吃醉，根本经不住一杯烧酒。

值夜的宫女儿自然是听圣上的命令，端上一壶甜果酒，江婉柔挥退众人，拂起衣袖，起身亲自给陆奉鸩满。

陆奉仰起头一饮而尽，江婉柔又给他满上，如此过了三杯，陆奉抿了抿薄唇，道：“没滋味。”

江婉柔站在他身边，闻言一笑，道：“都是女人喝的甜酒，不够劲儿，圣上当然喝不惯。”

陆奉眉头微皱，“你叫我什么？”

“圣……”

这时，江婉柔想起他方才自称“我”，她忽然转了个音儿，幽幽道：“都叫你‘圣上’，我要喊你的大名，叫旁人听见，还不得参我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我可不敢。”

陆奉抓住她的手，语气意味不明，“尽耍小聪明。”

江婉柔正要抽出手，陆奉沉声道：“既然这么聪明，何故惹这桩闲事。”

江婉柔身体一僵，低声道：“你知道了。”

她本也没想过瞒住陆奉，但刚办完事回来就叫人逮着，不免有些挫败。

陆奉哼笑一声，他夜半醒来发现床边无人，惊怒交加，差点宣禁军掀了皇宫。后来得知她悄悄出宫，他便猜到了。

陆奉咬紧后槽牙，没有人知道他发现她不见那一刻的惊恐，经过将军府那事后。他把她看跟命根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护着，生怕她再遭受不测，却拦不住她自己往外跑。陆奉越想越气，不给个教训，以后还了得？

他猛然拉过她，把人按在大腿上，大掌高高扬起，“啪――”地一声落在她肉乎乎的臀尖上，一颤一颤。

陆奉收着力，说实话，江婉柔并没有感觉很痛，但她身为生过三个孩子的娘，淮翊都六岁了！她这把年纪被人按住打臀部，她的脸“轰”地一下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陆奉，你混蛋！”

江婉柔这会儿也不喊圣上了，尖声道：“我都是为了谁？你个没良心的，啊――”

陆奉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还顶嘴。”

罪加一等！

这回是真疼了，陆奉臂力强劲，即使没有刻意用力，江婉柔这细皮嫩肉的也经不住，只能含泪认怂，道：“别……我错了。”

“夫君，妾知错了。”

那语气百转千回，叫人酥了半边骨头，陆奉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不为所动，问：“错哪儿？”

江婉柔瘪瘪嘴，她错哪儿了？她错在不该心疼他！

她吞吞吐吐道：“臣妾不该私自去找婆母，可我……”

“啪――”

上方的男人声音低沉，“再想。”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况且江婉柔这些年脾气叫养大了，受不得半分委屈。她忍不住扑腾着腿挣扎，踢翻了桌案上的青花瓷杯盏，“哗啦”一声摔在地上，地下洒满了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