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乡试最容易者,时有外地?士子冒籍来此应考。里正在官府有亲朋照应,他将“容砚”的新名字顺利更改在户帖上,便与容璇各不相欠。

改名的由头也简单,为了科考取一个好意头。

往事如烟袭来,长夜寂寂,容璇望见了帝王眼底的怜惜。他的语气是罕见的小心翼翼,似是怕牵动她的伤心处。

女郎眸光微闪:“家?中的情况,许久未归,臣妾自己都不清楚了。”

登科之时,报录人亦是在她客居的驿站报喜。她与昌平府,不愿再有更多纠葛。

留于原籍的宅邸、田地?也再度被族人侵占,美其名曰替侄儿保管,待其归来如数奉还。

女郎的声音极轻:“本就是容家?的家?私,臣妾已无亲眷,田地?白白荒芜也是可?惜。”她叹口气,“事到如今,难道陛下还要为臣妾作主?”

祁涵望怀中人,容璇回他一抹清浅笑意。

她道:“由他们罢。”

似无奈,似释怀。

女郎仰首,主动吻上郎君的唇。

仿若雨中一朵无所庇护的娇花,动了心,认定眼前人方是她的依靠。

其他的,都无需在意。是以她心甘情愿送上自己的全部。

衣衫褪落,又是一晌交欢。

女郎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全然?托付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