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苦笑?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我竟也体会到了。”
容璇垂眸,于此二者上?,她倒是从未为难过。
察觉到宸妃姐姐的失落,言婉钰递了糕点给她:“宸妃姐姐?”
她言辞关?切,容璇只道:“我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容易许多罢了。”她自?嘲一笑?,“我没有‘孝’字。”
很少听宸妃姐姐说起家中事,言婉钰一愣,不敢多问。
零零碎碎的消息拼凑着,她只知晓宁远伯府三姑娘的身份是表兄安排的。而宸妃姐姐入宫之前一直在朝为官,为昔时?陈太傅的得意?门生,与?与?东宫对立。
这几年来,她确实不曾见过宸妃姐姐的亲人。
谈及那对夫妇,容璇道:“应该还健在吧,”她比自?己预想中的竟平静许多,“不过我只当自?己无父无母,与?他们再无半点瓜葛了。”
秋风吹落几片黄叶,她语气好似轻松。儒家重孝,她饱读儒家经典,全无用处。
言婉钰为宸妃姐姐添上?热茶,安静一会儿?,她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仰眸,笑?容温暖,“我相信,宸妃姐姐必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温热的茶盏捧于手心?,驱散了秋日里的凉意?。
雅间中谈话散去,容璇与?婉钰各自?归家。
暮色苍茫,冷风拂面,她抬眸便见日色西沉。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各有各的热闹,却与?她不相干。
“容大人。”随她出来的车夫一礼,已经套好了车驾。
“不必了。”此处离容府不远,她交代车夫先行回去。
她想一个人好生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