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疼,就?是狼狈了些。

溪水潺潺,二人走得远了,坐于石畔稍作歇息。

“武进县最先改银税,出了不少状况。我和余知府原本商议定,除了上交贡米的田地外,再留足粮仓中的粮食,其余一律折银税。常州府白银流通广,百姓家中也多见银两?,不过仍有凑不出银钱者。”

改制之初,步子难免迈得大些。

“故而我们也在商榷钱粮征收比例,有所调整。常州府缫丝业繁盛,苏绣更是闻名?天下?。米麦之外,原先用?绢帛缴纳赋税的民户,仍旧可以借此代税。”

天色渐晚,马车赶了一日路,于黄昏时?分停在一家客栈前。

两?间上房早已由余知府命人传话预备好,容璇从前往来武进县时?也多居于此。

不过此番她换了女子衣裙,又以轻纱覆面,掌柜的自然没有认出她。

原本以为眼前的二位是新婚的小?夫妻,来武进县游玩。不过他们投宿时?分作了两?间客房,掌柜纳罕之余,也只能默认这二位是兄妹。

他打着珠算盘,兴许差了辈份也未可知。

容璇与祁涵的房舍相?邻,她选了里侧那一间。

眼见着女郎要合了房门,祁涵道:“你?独自住?”

容璇点头?,她从前与人外出办差时?都?是单独辟了房舍。

虽说?此番同行之人换作祁涵,分房说?起来有些古怪,但无伤大雅。

祁涵道:“武进县可不比常州城。”况且眼前人换了女子装束,只怕容易引来麻烦。

容璇不以为意:“有护卫呢,无妨。”

帝王数十亲卫守着,她有什么可担忧的。

事实如此,祁涵无可辩驳:“好罢。”

用?过晚膳,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街旁的商贩们早早收了摊子,青石小?巷中少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