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因为里面不?许探望,苗夏只能?隔着?玻璃看身上插着?管子的方水霞。

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从接到电话后她就没喝过一口水,唇干得已经破皮出血。

一整夜她都?守在门口,厕所也没上过,大舅和表哥直接在走廊里打地?铺,但都?是无法睡着?。

胡书雨和苗夏大舅妈早上过来?送早餐,提醒苗夏手机关机了。

“肯定是没电了,你先吃早餐,我去给你扫个充电宝过来?了。”

苗夏感觉不?到饿,再香的东西放在面前她也没有想吃的欲望。

大舅妈叹了口气,幽声道:“这icu一天上万块,人要是醒不?来?,全白搭。”

苗夏扭头,冰冷的目光死瞪着?她,“钱我出,你闭嘴。”

“是是是,就你有钱,哦不?,是你那北京老公有钱。”大舅妈嘀嘀咕咕完,又怪声怪气地?说?,“你外婆都?这样了,你那老公呢?关键时候看不着人啊,亏得你外婆天天都?在邻居面前炫耀你嫁了个好人家。”

“妈!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奶奶的手术费苗夏昨晚已经交了!”

这时,胡书雨从走廊匆匆跑过来?,“夏夏,江斯淮把电话打我这里来了。”

苗夏接过手机,抿住唇。

她怕一开口,眼泪就控不住。

“夏夏。”听筒里江斯淮的声音隔着?电流温和且有力量地?穿透了过来?。

苗夏的眼睛瞬间模糊。

江斯淮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苗夏在哭,他?只恨自己昨天喝了酒耽误了能?第一时间回国的机会,“夏夏,别害怕,我马上就登机了,晚上能?回到你身边。”

苗夏低着?脑袋,边落泪边说?:“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现在你的事最重要。”江斯淮说?,“相信我,外婆一定能?挺过去。你听话,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好吗?”

苗夏嗯了声。

但她并没听江斯淮的话,依然是不?吃不?喝不?休息。

她趴在玻璃上,用手指描绘着?病床上的轮廓。

心里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外婆,夏夏已经没有妈妈了,求求您一定要醒来?过。

然而,天不?遂人愿。

下午三点,医生和护士进入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