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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四郎已死,有关崔兰因的谣言渐渐止息,但是建康城里并没有恢复往昔的安宁。

最显著的表现就是那些权贵纨绔都不再随意到街上来呼朋唤友,全龟缩在家中。

这种反常的氛围,就连远离纷争的百姓都能察觉一二。

立刻新的流言满天飞。

有说皇帝不行的,也有说潘家与萧家终于要撕破脸的,但任凭众人说的唾沫横飞,也无人能够真的知道真相。

萧家的暗室内。

连日的审问,铁打的人也遭不住,更何况袁四郎已死,再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被抓的两人为早日脱困,挖空脑袋,把所知的事情抖落得七七八八。

袁四郎虽然受潘侍中信赖重视,但他也并不是完全忠心于他,不但一直在潘府收买眼线,就连潘家七娘子都被他花言巧语诱动春心,经常为他打探各类消息。

潘家虽出自寒门,但十数年来的经营,不容小觑,树大根深必然会藏污纳垢。

府里府外的污糟事不少。

萧临一页页纸看过去,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直到他在里面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庞能,那是当年在父亲身边,为他督建水坝之人。

此一发现,令他甚是惊愕,当即拿了东西找到萧太公询问。

老太公捏着那张证词,越看越振奋,他“哈哈”大笑,笑完眼泪又流了下来,连连拍着腿道:“潘仁晦啊潘仁晦,论心狠谁能狠过你啊……”

萧临见到老太公又哭又笑,仿佛陷入癫狂,连忙倒了杯茶,扶他坐下,等老人稍微冷静下来,才问:“祖父,所以这件事是真的吗?我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