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喜欢的崔兰因。

对于这件事,她也清楚自己有无可辩驳的过错。

萧家,萧临甚至王大娘子都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却因一己之私把这些隐患带了过来。

萧临如何生气恼怒都是正常的。

她也完全能够接受。

事情要做,有错也认。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思及此,崔兰因冷静了许多,拍了拍他的手,想要他说正经事的时候就别干不正经之事,好好随她一同冷静下来商讨对策。

“……夫君是担心因我之祸,牵连萧家?”

萧临皱了下眉。

崔兰因思索了下,居然鬼使神差想出一个可以解决困境的绝佳法子,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我听人说女冠是世外之人,可以斩断尘缘的一切纷争,长公子不若即刻与我和离,再把我送去道观,等过几年……”

等过几年,事情平息后,她也可以换个身份自由地……

崔兰因越说越觉得此举可行,却没有留意到镜子里萧临的面目阴云笼罩。

没有半点预告,他的心随着他的手指同时重重地坠下,“你在说什么?”

崔兰因被突如其来的一刺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抓住他结实的手臂,往后仰着颈,身子陷入混乱的剧.颤中。

太突然!太狠了!

“你要与我和离?”

“啊”

崔兰因像是被戳到要害的小兽,身子又猛地弹了下,嗓子里含糊的声音压根让人听不出是什么,她两只脚都忍不住颤巍巍往上踮,想要远离,但那手如影随形,让她逃不开。

“你今日就险些被袁四郎砍成两半。”萧临从没有这么心急过,不过十几下就把崔兰因重新推前,压下她的后背让她塌着腰。

崔兰因手慌乱地扶住镜面,嗓子里根本来不及蹦出半个字就被塞住了。

“他要你的命,你却只想到与我和离?”萧临重重往前,崔兰因就贴着冰凉的镜面往上抻直,她的腿绷.紧,只有脚尖点在地上,竭尽所能地往上,好像一粒冲破土壤的种子,努力生长。

好凉好凉、好胀好胀。

崔兰因下颚都抵在镜面上,沉甸甸的胸口被压得死死的,以一直别扭的姿.势紧贴在光滑的铜镜上。

她身子打着哆嗦,心尖也止不住颤抖。

“你完全不考虑事情暴.露的后果,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是吗?你的身份、我们的婚事,还有我!”

这一点,萧临完全猜对了。

崔兰因真的不在乎。

若崔兰因是个有骨气的人,肯定会昂着脑袋承认:“是,我就是这样!”

但她没有,现在只想求饶。

“夫君不是的……不要……啊啊啊啊!”

崔兰因连呼吸都撞乱了,那节奏快得她感觉四周的空气都跟不上,她就要吸不到气了,只能像条离开水的鱼,唇瓣不停蠕.动张合,做着垂死得挣扎。

找到空隙都来不及平缓呼吸,连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萧临果然不听她求饶的话,一只手臂横压她的前.腹,另一只手横箍在她的锁骨,几乎算是把她牢牢固定住,既让她无法逃离,又方便了他。

崔兰因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惊喜这个新鲜的方式。

“你以为我不让你做只是怕自己被牵连?你就是如此想我?”

镜面光滑,她想往上爬,可腿脚虚软,也无法长时间支撑她踮起脚尖,一旦脚尖无法支撑身体,她就会重重往下掉。

她摩擦着铜镜。

“你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不但是不听我的劝告也是不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