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坏了,还是自己坏了?

腹.腔突然酸坠而下,身体不由绷紧。

崔兰因受不住了。

骨气算什么东西?

崔兰因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像棵竹,劲风来临需弯腰。

“夫君……”一开嗓,她的双眼也配合着湿.润了,她小声认错:“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也不是故意欺瞒你呀……”

萧临没应声,粗.重的呼吸一阵阵拂过她的后颈,仿若是什么兽在粗.喘,与之反差的是他俊昳温雅的外表,以及文质彬彬的动作。

虽然这斯文的动作也不见得多能入眼。

崔兰因往前看了眼,那胫骨修直的手和绵.软腻白的肉像在互相较劲。

一个用力搓.揉一个顽强回弹。

谁也制服不了谁。

钢不能克柔,柔不能化钢。

这画面就连她自己看了也忍不住脸红,好不容易才把视线拔开。

心想,反正不管如何,他肯定是听见了她的话。

崔兰因重振旗鼓,继续把声音掐得无比委屈,道:“……但是我是有苦衷的!”

萧临只看了她一眼,把她往前轻轻一推。

突然前倒,崔兰因下意识用手撑在镜子上。

冰凉的金属表面冻到掌心、胸前,她狠狠一抖,随后就看见身后的郎君居然开始解自己的衣。

雾青色带云纹的外袍连着腰带,沉沉坠地

崔兰因撑着镜子的手掌开始生热,胸口发紧,随着她的身体,晃得如树梢上的堆雪,摇摇欲坠。

她嗓子有点发干,道:“夫君说过很多次,圣人不会治袁四郎的罪,可我与他实有深仇大恨,不将他除掉不心甘……”

之后是浅青色中衣,从郎君臂膀两侧软软滑落。

崔兰因从倒影里看着萧临活动的臂膀,没忍住咽了咽口水,“……我本来没想过能这么快就找到证据,而且机不可失,又怕夫君会阻拦才瞒着,夫君若知道肯定是不会让我做的,对吗?”

她自问自答,又不察语气里带了几分理所应当和理直气壮,“所以我只好先做了……”

听到这里,萧临扯开最后的底衣,上前用赤.裸的胸膛腰.腹贴上崔兰因的后背,手臂绕到前面,以虎口抵住她的下颚往上抬,终于开口道:“你是在怪我?怪我跟你说了那些提醒的话?怪我怕你会陷入危险而阻挠你?”

说是不会听不会理,可萧临哪能控制住。

崔兰因根本不懂,只逞一时之快,会惹下了什么大祸。

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危险。

崔兰因听见他回复,当即又软下态度,顺势往后靠在他身上,用后脑勺蹭了蹭他的胸膛,乖乖道:“我知道错啦,夫君不要生气好不好?”

萧临的手盖在她身上,不为她的撒娇而松动半点态度:“潘家与我萧家本就不睦,你将祸水东引,逼潘侍中断尾求生,他岂会就此罢休。”

虽然往潘侍中身上泼脏水的事他也暂时没能抓到什么把柄,可只要有脑子的人稍一联想,就能从袁四郎的事件上推本溯源,找到始作俑者。

萧临贴着她耳边强调:“他岂会轻易放过你?”

崔兰因听懂了。

她的确有过这一层考虑,袁家根基不浅,潘侍中又势力滔天,她若背后没有个仪仗,怎敢如此行事。

萧临正是看穿了她的利用,才会如此生气。

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本来他就不喜欢她仗他们萧家的势。

不过崔兰因行事就不是那种会顾前顾尾的人,她想做就会想尽办法去做。

任性、顽劣、放纵……

母亲深深知道她所有的缺点,不仅时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