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连忙站起,窜到萧临的身后藏着。
好似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受到惊吓的兔子,愈发不像是会与谢五郎所说的那些事有瓜葛。
“我们走吧。”萧临揽住她往大黑马走。
后面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知道,父亲巴不得死掉的是我,而不是我那两位兄长吧?无论我做什么,您都不满意!你求神问佛那么多年,就怎么没有把两个死人叫醒?”
“你、你这个逆子!为父好好与你说几句,你就这样呛声顶嘴,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崔兰因刚爬到马背上,回头对萧临道:“是袁四郎和袁尚书?”
她听出了那暴躁愤怒的声音。
萧临一点头,又牵起缰绳,让马驮着女郎起身。
“我错什么了?我这样做不都是为了父亲您吗?为了给您争光,我错什么了?!”
萧临也翻身上了马,带着崔兰因往林子外走。
见怀中的人还扭着脑袋往后听热闹,便主动道:“袁尚书本来有三个儿子,长子、次子跟在父亲身边历练,袁四郎是她母亲生下的双生子之一,因为早产体弱,险些与他同胞兄长一起早夭,所以深受宠爱。”
“后来袁大郎、袁二郎都因乱身亡,袁尚书才把一直养在夫人身边的袁四郎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