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御从远的说法是,开春之际,蛮夷猖獗,都出去上阵杀敌去了。
忠勇侯自是不信的,他到绥阳第一件事就是穿着铠甲去见端王,哪知十分没脸的吃了闭门羹。
询问许拜,许拜昂着下巴,一拱手道,“端王殿下如今正带着兵马深入边漠,讨伐最强的有狄部落。”
旁的却是再不肯多说一句,只言军机不可泄露。
气的忠勇侯冷笑不止,立马拿出圣人召其回京的圣旨。
许拜更是无赖,一切称,待端王殿下回城,他可做不得殿下的主。
哪知忠勇侯这一等,就是七八天过去,楼逆那边连个信都没有,期间,偶有小股蛮夷骚扰。
许拜来请示,忠勇侯原本还心有疑惑,哪知那等塞到军中跟随而来的世家子弟,急火火的坐不住了。
本就是打着来边漠捞好处来着,这绥阳城,吃的不舒心,还没女人可享乐,是以,大都憋着火气。
这一听蛮夷进犯,二话不说,在忠勇侯面前嚷着要出城去杀个痛快。
忠勇侯无奈,恰好斥候回探,城外有三股蛮夷,每股约百人左右。
当下,忠勇侯不在犹豫,大手一挥,亲点了三军,分做三个方向,每军不仅有身经百战的左右副将,还有骑兵百骑,步兵五百,拱卫着京城里这些压根就没见过血的子弟冲出了绥阳城。
许拜瞧着烟尘飞起,亢奋到不知死活的那些纨绔子弟,冷笑了声,转身回去了。
224、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事实上,在这世上,就没有谁能占到楼逆的便宜。
楼逆在边漠征战将近半年,两天一捷报,三天一大功。且多杀蛮夷尽是名在册上,比如戎吴盘刹,彻底堵了朝堂悠悠之口,就是大皇子看的眼热,想将楼逆从前构陷他的手段翻出来用,那也是没法的。
忠勇侯想的倒好,他这会带着大军过来,充其量只是收拾残局,如此遍地是军功的好事,不仅他一人瞧得心头发热,就是京城旁的世家,那也是心动不已。
故而,这白虎军里头,那是很塞了些京城世家子弟。随便拉一个出去,那都是某某家族的嫡出子嗣,想来日后都是要继承家业的。
便是忠勇侯自己的儿子。他也给带来了。
可怜被御曦之折磨的吓破胆的徐公子,离了京城,还以为就此脱离了苦海,他一上马背,只觉得日后回到京城,那就是威风凛凛的武将,那御曦之还敢如此对他。
然而,他跟着父亲忠勇侯才出绥阳不过三十里,遭遇蛮夷斥候,短兵相接,他连手头的刀都拿不稳。
有将士冲出去,大刀一翻,就砍杀掉一名蛮夷。
温热的鲜血飞溅出来,淋了他一头一脸。
徐公子竟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冲到最前面的忠勇侯心头一紧。赶紧调转马头,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掠上马背,本想呵斥两句。
然瞧着他煞白如死灰的脸色,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将人丢人右副将,示意护卫好,他则继续拼杀。
可怜忠勇侯府行伍出身,一门武将,竟出了个犬子,又是嫡出,这般不成材的子嗣当真是叫人好生心酸。
且不说忠勇侯这一军如何勇猛杀敌,另两军,奔出城,甫一见那蛮夷,就如蹿出牢笼的狼群。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毕竟在是世家子弟,像徐公子那般十分胆小怯懦的还是少数。
多数的公子哥,平素在京城斗鸡走狗,狩猎赛马,还是有过的,故而现在一见蛮夷,还没将那等玩猎的心态收回来,就绝与平时拉弓狩猎差不多。
待骑兵冲上去,将蛮夷围拢了,那等公子哥都还在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随性副将虽有不满,可也只得按捺下,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