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未走运,甩掉追兵之后,又折身回去,还是起先那丘顶处,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
晚上的边漠,比白日要冷上很多。
好在凤酌出府之际,多穿了件外衫,她裹紧衣衫,幕天席地,头靠膝盖,沉沉眯了会。
卯时初,一声惨叫响彻天际,在只有一线鱼肚白的薄薄暮色中传去很远。
凤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往丘下看过去,就见蛮夷大营之中,诸多将士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凤酌冷冷一笑,又过了一刻钟,她大摇大摆地进入敌营。
有中毒不深的蛮夷手握兵戈,面带惊惧,却是不敢上前。
凤酌可不会客气,她脚边恰好躺着具毒发而亡的蛮夷,她垂眸看了眼,脸上就露出微微的浅笑。
脚尖一挑那蛮夷的兵戈,只听的嗖的声响,兵戈有如离弦的箭般飞出去,同时洞穿好几名蛮夷,仿佛被串起的糖葫芦。
此后,便是大开杀戒,凤酌一个人的屠杀,五百人的蛮夷先锋队,毒杀加上她动手的,足足用去半个时辰。
她甩甩发软的手,很是满意手中羽长的一尘不染。
施施然步入那最大的军帐,帐中一将领模样的蛮夷早便七窍流血而亡,凤酌一脚踢开,看了看案几上的密密麻麻记载的文书。
都是些蛮夷文,她自然看不懂。
她遂脱下外衫,将那些文书一股脑的都包了起来,准备带回绥阳,总有人能看懂。
她离开敌营之际,随手放了把火,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焚烧殆尽。
烈焰的火光中,她坐上马背,冷漠无情地瞥了眼,扬鞭打马离去。
杀了那般多的蛮夷,她并不觉哪里不对,须知,早年绥阳并无牢靠的城墙,每每蛮夷进犯,撸掠走的大夏女子以及抢夺的吃食,不知多许。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此后的两日,凤酌一人深入边漠,好在蛮夷部落与部落之间一般相隔甚远,不易结成围杀,是以凤酌并无多少顾忌。
她并不会对普通的蛮夷部族下手,可但凡是身穿皮甲的兵甲,一个都跑不掉。
而这三日,被裸身缚在房中的楼逆,当然是一步都没外出,就是一应吃食,也是玄一送到外间,房中并无人后,楼逆才自行解开腰带,用了膳食后,他又自己动手,将自个吊起来。
只怕凤酌回来,瞧见他偷奸耍滑,并不原谅他。
即便如此,这三日凤酌的所作所为,他是知晓的一清二楚,顿觉与有荣焉的同时,又有稍稍担心她的身子。
好在三日后,凤酌如期归来。
她将那一包的蛮夷文书仍到楼逆的书房,才回房间,就见徒弟竟然还赤身裸体的荡在横梁上,那副光景,毫无遮掩,简直伤风败俗至极。
至少她一眼看过去,就见徒弟那腿间鼓鼓的一坨丑陋之物,叫她一口气噎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小脸瞬间就被憋的通红。
“哼。”她冷哼一声,羽长华光闪耀,横梁上的腰带嗤啦一声断裂开来。
楼逆单手撑地落下来,他长发披散,眉目欢喜无比,“三日不见,弟子甚是思念师父。”
凤酌瞪着他,见这人手脚自由后,竟还不说穿衣裳遮掩,她遂大怒,“光天化日,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楼逆目光胶着在她脸上,瞧见她耳尖红的滴血,分明是羞于见他的身子。
他低声一笑,本准备要去拿架子衣衫的手一顿,转了回来,就那般步步靠近,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她脖颈间拱了拱,“与师父面前,哪里会在乎那些。”
说完,他一手落到她后腰,将人拉近,紧紧挨蹭到他的欲望。
分明,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