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让师父受了委屈,先不说没有拜堂成亲就失节,且他昨晚不知节制,将人欺负的狠了。
原本他是想过克制来着,可转念再一想,总归事后是要被师父清算的,还不如多捞点甜头,反正这惩戒是逃脱不得。
不得不说,他也是真真的小人。
凤酌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不是喜欢轻浮之言,孟浪之语么?还喜欢脱人衣裳,就自个敞个够!”斤巨投弟。
说完这话,她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还记得随手轻掩上门。
“师父,弟子会改的。”楼逆在房间里喊道。
凤酌充耳不闻,她拿着羽长,从府中挑了匹马,径直出了绥阳城。
而被留在房里的楼逆,晃了晃两条长腿,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倒不是不能下来,可凤酌撂下话来,他哪里敢忤逆。
原本他还以为会挨上那么一顿,可瞧着眼下的形势,他宁可被吊起来,毕竟他挨上一顿倒没什么,可师父的伤根本就还没彻底痊愈。
他闲着无事,瞥到那床榻上凌乱的锦被,以及早被换过的床褥,他似想到什么,竟勾唇就笑了起来。
昨晚上的师父,不管是双眸水光含情亦或娇娇滴滴的讨饶,那等姿态,果然是只他一人得见呢。
218、不知死活
凤酌并未走远,她打马前行,并无特定的方向。
整个边漠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金乌西坠。云絮金黄,大片的火色缭绕,云蒸霞蔚,瑰丽非常。
至少这三天之内,她是暂时不想见到楼逆的。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就是想起那张脸就觉得恼意上涌。
座下马儿打了个响鼻,她垂眸伸手摸了摸马背,顿觉憋闷的慌。
然,不待她调转马头,就闻一两声蛮夷语传来,她眸色一动,并不下马,转头看着响动传来的方向。果不其然,从一凹陷的小丘后转出一队十五人的蛮夷来。
两厢对峙,就见那十五人中,有一人嘿嘿一笑,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来。
毕竟凤酌穿的那一身,以及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是大夏的女子,而大夏女子,貌美且娇,蛮夷向来是很喜欢的。
十五人缓缓靠近,呈围拢之势。
凤酌扬起下颌,蔑视而倨傲,冷冷道了句“不知死活!”
所谓瞌睡来了送枕头,大抵便是如此。她正心头不爽利,送上门来杀的蠢货,她哪里会放过。
有那急不可待的,竟靠过来伸手就去拉凤酌衣裙,想将人给拖下马。
凤酌连羽长都没出鞘,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她即便不能用内力,那也是绰绰有余的,故而她裙裾飞扬,脚一踢,当下就将那靠近的蛮夷踹翻出去。
后单手一撑马背,人跃身而起。几下旋踢,就将一众蛮夷尽数打飞。
见凤酌不是好惹的,其中一蛮夷喊了句什么,其余爬起来就要逃。
“哼!”凤酌冷笑一声,她一拔羽长,只听的铿锵一声,灿若流光的羽长蜿蜒过耀眼的华光,紧接着便是噗嗤几声轻响,鲜血飞溅半空,猩红的色泽在黄昏下越发迷艳。
凤酌只一剑,就杀了三四人,她几个闪身,在没人反应过来的当,又是几剑过去,十五名蛮夷赫然死不瞑目。
“铿”羽长归鞘。凤酌脚尖一点,重回马背上,杀了人,她身上半点血迹都没沾到,更是云淡风清的不露杀气。
她平眉微拢。这十五名蛮夷身上穿的都是皮甲,显然是兵将,此处距离绥阳城已经远出好几十里,按理盘刹死后,绥阳近百里都不敢有蛮夷进犯。
眼下突然出现的蛮夷,让人不得不防。
凤酌调转马头,往这十五人出现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