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楼逆思量的一点没错,此刻的安城凤家,热闹的不得安生,尤其是二长老。

自凤酌去了龙溪,二长老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先是孙女凤鸾开始事事和他对着较劲,再是孙儿凤小九整日待在玉园,连对凤缺,都比对他更尊重。

这种自家人的事,自有女眷管束,他自是不用太过理会。

可更古怪的是,之前他杖责过的凤家子弟,那等有点天份,却性子桀骜不肯归顺与他的,一夜之间竟联名了起来,不仅往家主处上呈他假公济私的罪责,连带手下,也有些蠢蠢欲动。

二长老怀疑过凤酌,可他更忌惮楼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陈年隐秘,不曾想居然还会被人拿来当做威胁他的把柄。

然而,更大的风波在凤酌的信笺莫名到家主手里时,喧哗开了。

前朝废坑----龙溪又出现了玉脉,且还是龙溪子玉脉!

在凤家人得知这一消息前,整个安城已经沸沸扬扬地闹腾起来,消息不知为何走漏,三大家族之一擅玉雕的白家,更是当天就遣人急急往龙溪去,来势汹汹的分明是要明抢!

37、来者不善

龙溪,好似一夜之间恢复了生机,原本死气沉沉的暮霭退去,显露出几分热闹来,特别是山上那些废弃的坑洞,时不时都能看到闲人流连不去。

凤酌自是晓得,她心里更清楚,造成眼下这样局面的,尽数出自楼逆之手,她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虽还是不太赞同这样复杂弯道的阴谋诡计,但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自己这徒弟就是这样的性子,些许是从前弱小便受欺凌,实力不济,便擅使心计,至少短时间内,她是教导不回来了的。

而白家人入镇,第一时间,看守宅子的那老叟便来跟凤酌回禀。

那会不过巳时,凤酌正在教楼逆一套拳法,好生生的刚直迅猛的拳法到了楼逆手里,却被他使的来狡诈阴险,就和他的脾性一样。

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凤酌已经懒得呵斥,总归同样使出来,对敌之际,他不会吃亏就是。

听闻居然是白家人到了龙溪,凤酌从鼻尖淡淡哼出冷意,意有所指地瞥了楼逆一眼,不用说,这也是徒弟的手笔。

楼逆哪里瞧不出凤酌在想什么,他收了拳,顶着一张满是汗水的俊脸,凑到她面前,嘴角带浅笑地道,“小师父,弟子可还记恨着二长老,是以这次定要狠狠弄他,得给师父讨回些公道才是,所以,小师父只管看热闹,凡事有弟子出面即可。”

凤酌斜睨他,嫌弃地甩了张干净的方巾盖到他脸上,“走开,一身臭味!”

楼逆顺手拿方巾抹了两把,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晓得,每当小师父板着脸呵斥他,多半又是别扭了。

他心起促狭,擦干净汗,更为凑近她,眨着狭长凤眼,眼睑小黑痣一隐一现,着实无辜清冽,“小师父嫌弃弟子了?这真是叫弟子难过,当是死了算了,总归连小师父都不要弟子了,这世道没叫人留恋的……”

凤酌眉心一跳,差点没绷住长辈做派,她冷冷地瞅着他,忍住想抬脚踹之的冲动,“哼,死?”

拉长的尾音带出危险的呢喃,分明口吻还是温柔的,可虚眯的眸子,叫人渗人的慌,“为师只道,生不如死才是极致难过呢。”

楼逆打了个冷颤,赶紧给自个顺台阶下,胆大地摸上凤酌小手,带点讨好地每根指节都力道适中地揉按一番,“弟子就是跟小师父许个玩笑话,哪里能当真,况如今弟子受师父的看护,日后务必要尽孝才能回报师父眼下的恩情,就是为小师父鞍前马后,都不及师父对弟子万万之一的心意,竟思多惶恐,夜不能寐,哪怕弟子此生算计了天下人,总也唯师父是不能辜负……”

他深觉得,自己这是越发恶心了,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