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后又回来继续以左手雕玉。
最后一日,他从清水中捞出两枚一模一样的臂钏,无视已经刀伤满步的一双手,将那两枚臂钏左右一合一扭,只听的咔的一声,两枚一半的臂钏合二为一,成为完整的一枚臂钏。
凤缺甚是不满意,他皱眉看着那臂钏雕工粗鄙,半点都瞧不出他往日的风格来,即便再不满,也只的松了眉头。
他反手再一扭,那臂钏又分而为两半,其中衔接处,却有一指来长的空洞,咬合上后,根本看不出来。
他衣衫皱巴巴的,却是顾不得,将凤酌那字据展开,小心地裹成长条,塞进臂钏空洞中,藏的严严实实,任谁也想不到,他这才暗自点头将那臂钏咬合上。
如此一番,还是用最不妥当的左手用刀,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心力,做完这一切,他直愣愣地看着那臂钏,原本清冷如仙的气度成为一潭死水,不见半点波澜。
颌下生出的青灰胡茬,竟让他多了几分凡世俗人的味道来,然而隐隐的颓败从他身上像雾气一样弥漫上来,他慢慢合上眼,歪倒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不可言说的情感,早在不知不觉间就成长为他无力抵挡的参天大树,他愤怒自己,遏制过,也疏离过,然,只能证明他是有多无能。
是以,他能为她做的,原本以为是天大地大的放飞,她若想寻玉,便可四海为家,她若想解玉,凤家从不缺原石,甚至于,她想自立门户,他也是能为她办到的,或者他还可庇佑她一世。
然而,他想过很多的日后,唯独没曾预料到结局。
偶有梦回之际,他时常想起她捧着帝王绿出现在他面前的那日,脆生生喊着,“长老,这是三儿孝敬与您的……”
她视他为长辈,他从来都晓得。
所以,他唯有妥善安置好她唯一的退路,这也是他仅能做的。
如此单薄而简单。
173、娶正妃?亦或娶侧妃?
凤酌在端木府还没过半天,楼逆就赶来捉人了。
也没惊动任何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进了府,径直往凤酌从前的小院去。瞅着正在小憩的凤酌,弯腰将人抱起来,大吃咧咧的就回了亲王府。
凤酌是在半路转醒过来的,她觉热的慌,八九月的时节,就是干坐着都嫌热,更勿论楼逆还将人整个拢在怀里,他好似感觉不到热,还颇为享受这种软玉温香在怀。
凤酌一瞥嘴,抬手抵住楼逆下颌,将人从自己身上撕开。挪出身来,坐到马车对面,她扇了扇袖子,小脸热的绯红,十分嫌弃的道,“离远点!”
楼逆低笑了声,探手过去,指尖缠住她一撮青丝,道,“师父怎的又跑回端木府了,可是厌烦弟子了?”
凤酌白了他一眼,“可不就是烦着。”
听闻这话。楼逆反而笑的越发深邃,他跟着挪过去挨着她坐,“那可如何是好?弟子越发的喜欢师父呢。”
凤酌被这话臊的耳根发烫,她抬脚就踹,将人掀开了,瞪着他道,“孟浪轻浮,岂非圣人君子之道?”
楼逆无所谓地坐起来。靠在马车壁上,勾唇就道,“师父又不是不晓得,弟子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哪里会顾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