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借口,银清只能看着她跟严森离开?。
他情不?自禁想跟出去,但脚步刚跨出一步,岑让川已经回身。
“要?给你?买点什么?”
嘴角压不?住笑,银清退回灶前,给她发?消息:[你?爱喝的那款青梅汁。]
岑让川在门口比了个?OK的手?势,跟严森一块出门跑腿。
还没走出养老院门口,第二条信息发?来。
[银清:不?许跟他太亲密,我会盯着你?们的。]
[岑让川:?]
[岑让川:你?不?是说听我话不?监视我了吗?]
[银清:一码归一码。]
他可得防着。
天命难违,谁知道严森和岑让川之间会不?会擦出火花。
岑让川看到这句,登时咬牙。
混蛋玩意,监视上瘾了是吧。
他们一路出养老院,此时外边天色已经慢慢暗下。
雪花大?到需要?戴帽子才能不?让融化的雪水从头顶流到脖子。
最近的便利店需要?步行二十分钟左右。沿着河边走,地势一路走高,河面结冰,路灯落在冰层上湿晕出小团昏黄。
在风里飘扬的柳枝像稀薄的毛发?,打在二人帽子肩膀上,不?断发?出窸窸窣窣响动。
走到某段路时,路灯忽然“呲啦”炸开?。
“啪嗒”一声,外层玻璃碎裂。
岑让川连忙拽开?严森,谁知道这家?伙开?车不?行,平衡力也这么弱。
她看着他被?自己拉得手?舞足蹈,朝自己砸来。
“我靠。”她骂了句脏话,急忙后退去抓树。
严森企图控制双腿,冰面却?在狞笑着告诉他休想。
脚底打滑,他直直朝岑让川冲来。
就在两人即将装载一块时,冰面冒出树根,将严森绊倒。
“咚”一声闷响。
万籁寂静。
黑暗中,二人面面相觑。
严森不?偏不?倚,跪在岑让川面前,等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姿势后顿时满脸通红。
微弱天光下,岑让川悄摸打开?手?机闪光灯,憋着笑,贱嗖嗖地来了句:“年都过了,你?跪我也没红包啊。”
“……”严森沉默,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他四肢不?听使唤,扒拉半天终于从跪姿变成?了仰面趴地。
岑让川笑得不?行,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严森不?想在她面前丢人,可越想体面就越狼狈。
万不?得已,他又羞又恼发?出求救:“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不?行,我现?在笑得没力气。”岑让川努力平复,又笑了好一阵。
严森没了脾气,躺在地上就这么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这条路鲜少人经过,河对岸就是山,除了医院就是养老院。
路灯陆陆续续坏,也没人注意,今夜最后一盏灯坏掉后便只剩深色天空洒下的薄薄夜光。
还有?岑让川手?中那晃动的手?机光。
那道光太刺眼,明?晃晃地像颗小太阳。
她没有?让光直射他眼睛,体贴地侧过去,等笑够后她才伸出手?。
黑色发?梢沾了点雪,融化后成?白霜挂在发?尾。
他看到她晶亮的眼眸,比融化的雪水还要?干净明?澈。
心脏没出息地加快。
他定定望着她,脑中再次想起?银清那句话。
“你?就算是她命定的丈夫也没用!有?我在你?休想!”
这一刻,严森没来由地确定这句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