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望着那条被按住的鱼,慢慢走回药堂骑上自行车。

脸上凉凉的,还在不断往下淌,但因为是晚上,所以没关系。

一切都会变得没关系。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心里这么想着,两人认识时间也不算长,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自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

米色复古休闲鞋也慢慢吞吞走过桥拱。

今夜月色皎洁,撒下的月光经过河面反射到桥底面,从远处看好似一轮弯月。被风拂碎的河流波光粼粼,如?繁星点点。

以前围巾不在都闹腾了两天。

现在外套不在,该怎么解释?

岑让川去拽芦苇,使?劲摇晃几下,大量芦花立时从秆上掉下,无数芦花舞进?风里,她这时才感到有?点冷。

光顾着怎么把场面圆得好看,又不伤和气,忘了家里还有?只凶巴巴的小黑猫。

算了,就说走着走着觉得热,脱下来后不知道丢哪了。

她心虚地走到宅子门口,半天没敢进?门。

自己刚刚找的借口……应该说得过去吧?

岑让川犹豫再三,推门进?去。

绕过壁照,前院静悄悄的。

银清没在,好兆头。

他如?果真介意,一般就在门口……

“唔!”

岑让川还没在心里庆幸完,刚踏进?月洞门就被一股力道压在墙上。

熟悉的植物香气扑面而?来。

他微微敛眸,快准狠地吻上她的唇。

长睫微颤,扫在脸颊上像羽毛般柔软。

他用?着她教的接吻方?式掠夺空气,直到她们之间只剩下被他的味道。

强势、占有?、病态……

??????

不顾一切索吻,醋到极致就开始咬人。

“等,唔唔……喂!”岑让川想退出?也不行。

他在追着她咬。

她急了,放在他腰上的手沿着曲线,从衣领钻出?,不轻不重?地在他喉结上摁下。

银清被按疼,不情不愿松开,盯着她问:“外套呢?”

光线昏暗。

她只看到他水色盈亮的唇。

不厚不薄,刚刚好好。

唇珠饱满,圆润柔软。

岑让川纠结三秒,还是选择说实话:“我?看他穿得太?薄,借他披着。”

银清那双浅琥珀色眼中腾一下就燃气小火苗。

她赶忙亲他,边亲边说:“明天就还,明天就还!今天借他穿回去,免得感冒,他生病不还得麻烦你小徒弟,是不是?我?家小岑大夫。”

最?后六个?字,哄得银清缓和下脸色。

“我?是你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你可要想好,在前世,冠妻姓后是会一辈子捆绑在一起的。”

“那会顺带捆住下辈子吗?”她捧着他的脸,动作温柔地用?大拇指去抚他的长睫。

他略微敛眸任她摸自己,轻轻应道:“嗯。”

这是他第一次违心回答她的话。

岑让川还要再说些什么,银清打断说:“今晚去一个?地方??我?们在那试试?我?背上伤还没好,你温柔点。”

她注意力被转移,好奇问:“去哪?”

银清不回答,绵密的吻带着些酒意落下。

岑让川疑惑是不是闻错,下一秒脑子便晕晕乎乎起来。

后知后觉他应该是喝了点,度数还不低,只是自己现在才发现。

滚烫温度熨烘馥郁气息,包裹着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