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张小板凳,岑让川

春鈤

量好木门尺寸后开始锯木头。

长廊下。

放了好几日的的水逐渐澄澈。

今日是晴朗的天气,即将入秋,阳光不减反增,比起平日更加炎热。

水面波光粼粼,映照在墙上的水波纹格外有意境。

银清捧着一碗不知名汤水路过,望见池塘里清澈见底的鹅卵石,微微皱起眉头。

一艘红色巴掌大小的纸船停靠在岸边。

明明水里没有东西,纸船却像漂浮在海面那样不断晃荡。

不,不是没有东西。

银清想去看清楚,水面折射的光刺入眼瞳。

他闭上眼,缓了会后往前走去。

反正不是什么坏东西,他不说也没关系。

银清边走边想。

今天她能不能答应自己?

他都憋了好几天,每次她拒绝,他只能郁闷地打扫宅子发泄精力。

现在,从门口到主屋小楼,一路上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破损的墙面,碎裂的砖瓦通通被修补完毕。

但杂草丛生的花园景观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准备等会问问。

她要是不回答,自己就随便种点。

银清穿过门廊,绕过壁照。

还未走近,他就听到了锯木头的声音。

入门的杂草有点茂盛。

他探头探脑去看。

岑让川穿着灰色牛仔裤,黑灰格子衬衫绑在腰间,露出里面的针织白背心。

她背对着自己,长发扎起,脚踩在小木凳的木板上,锯木头的动作又快又稳,手臂上隐隐现出些肌肉。

银清知道这个时代的女性不像几千年前需要遮掩得严严实实,但第一次看到她穿成这样,动作潇洒利落又兼具力量美,内心又蠢蠢欲动。

不然……

给她下点药吧?

他俩现在相处模式像家族联姻硬绑在一起婚后毫无激情的夫妻,亲一口都做梦好几宿的那种。

岑让川就是那位每天上/床睡觉装死的丈夫,面对貌美如花的他,仿佛被掏空所有欲望,随时能收拾收拾行李上山剃度出家。

银清想着,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当机立断往汤里“加料”。

木屑扑簌簌落了一地。

岑让川丝毫不知后方有棵树在觊觎自己。

她现在只后悔当初自己怎么这么抠门没买个电锯,现在全靠人工,她快累死了。

秋老虎发威,她热得要命。

要不是银清在,她衣服都不想穿。

那棵树长得正人君子又清清冷冷,谁知道居然这么能缠人。

幸好她不是男人,要不然不出一个月就能被榨干。

锯完最后一块木板,她直起身来,腰背有点酸。

还没来得及找纸巾擦汗,一条毛巾递了过来。

“谢……”她下意识道谢,看到是他,不由问:“有事?”

“我做了些凉饮。”他递过去,面不改色。

“……”岑让川盯着汤面上漂浮的不明物,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银清顿了顿:“糖粉。”

岑让川依旧戒备:“你喝一口我看看。”

“……不喝就不喝。”银清嘟囔,“还非得怀疑我别有用心,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真是自己多心?

岑让川盯了他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