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就此断掉。
班主任看到白芨脸上浮现出挫败,不禁好奇:“你问这张纸条做什么?从哪找到的吗?”
“没什么,就问问。”白芨避重就轻,“我先回宿舍,梁老师,谢谢。”
看白芨一溜烟跑出办公室,班主任“诶”了声,只能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她摇摇头拿起保温杯刚喝了一口,门外传来激烈骂声。
班主任忙拿着?自己保温杯出门看是怎么回事,发现白芨还在,站在一堆人高马大?的保安后边看热闹。
头顶秃成地中海的教?导主任骂骂咧咧拽着?一个女孩吼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都读到高一还信这些愚昧迷信的东西!自己玩笔仙碟仙就算了,你还撺掇别?的同学玩!自己把自己吓得神?经病你还敢找其他借口!”
他边吼边把那些盘碟纸张摔在地上,破裂的碟片弹起把满是符号文字的薄纸划碎,被他拽住的女孩神?情忽变。
有那么一瞬间,白芨看到她皮肤变得死白,透着?冷灰色。那双眼睛爬满红血丝,阴测测地望地上碎瓷碟。
她张大?嘴,不正常地扭动脸皮,教?导主任猛地一大?巴掌扇来,径自把她扇到满是尖锐的地上。
刹那间,尖利瓷片划破皮肤,血色蔓延。
圆珠笔弹起,从她侧面嘴皮穿出,破开了个洞。
她
椿?日?
的血是弥漫在灰色世界中唯一的色彩,所有大?人看到那抹红色后才像得到什么指示般,都拥上去阻止他的暴行。
白芨盯着?她,正要上前。
女孩捂着?被笔扎穿的嘴角爬起,笑得天?真诡异。
被血涂满的嘴一张一合。
“这次该你了噢。”
第96章 捉迷藏 Ⅷ 又是四五日过去。 市内……
又是四五日过去。
市内高中都在军训。
秋日气温虽然没有夏季炎热, 但在太阳底下?站久了仍感到浑身?着火似的滚烫,如同整个人都成了蜡烛,头顶烧着火, 融化的烛油从鬓发、后脖颈或是额前淌下?, 滴入地?下?。
白芨偷偷带手机进学校, 军训结束后偶尔会发信息在三人群里?抱怨学校军训时?男生身?上的汗臭风吹过来时?格外醉人。
岑让川忍不住笑, 笑完后恍惚间好像真和银清有了个小小的牵绊。
偶尔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 被银清视监视得脑子?有问题。但转头看到他气质清冷地?在树下?看书又觉着……
自?己应该只?是被美色冲昏头脑……
从几天前说过给他机会后,银清再也没跟她?提过想?做、想?要之类的字眼。他刻意避开有关欲念的一切, 不想?再靠那样?的方式索取他想?要的安全?感和近似爱的满足。
他也不肯再跟自?己一块睡,保持着距离,免得再忍不住擦枪走火。
岑让川也不着急。
重欲者禁欲。
才几天时?间,没了滋润后他就跟枯萎的花似的。
估计再过几天……
就忍不住了吧。
岑让川处理完棘手的订单,望向窗外银杏树枝上老旧的祈福牌掉落,挂上新牌, 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当初她?说要开淘宝店攒祈福牌的决定真没错,短短几个月时?间虽然少是少了点, 蚊子?再小也是肉。
正想?着, 就听到一声脆响传来。
树底下?被旧祈福牌砸到脑袋的银清:“……”
他捂着被砸疼的地?方沉默抬头。
夜里?主屋小楼正亮灯。
她?趴在窗台憋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