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按,只是手指摩挲了一下,“应该不是智齿。”
“可是我疼。”
“可能是上火,牙龈发炎了,你最近作息不好,从今晚开始不许熬夜到十二点之后,嗯?”
这是要她听话的意思。
约西下意识要把棒棒糖塞回嘴里,刚碰到唇,手腕被人一捉,声音板板正正像在说教不听话的学生,“这个也不要吃了。”
约西抿嘴,唇角不满地朝下一带,手里捏着小棒子调转头,怼到他的唇上,“嗯?”
某人启唇含住糖,三下五除二地嚼了,完成任务似的去重新洗漱。
约西玩着泡泡,跟他讨价还价,说十二点太早了,她真的睡不着。
赵牧贞站在水台位置,居高临下瞥来一眼,不受她磋磨,“会睡着的,我哄哄你就睡着了。”
约西不信,叛逆少女似的跟他犟。
“你怎么哄我也不会睡着的,我都熬夜熬习惯了。”
那天晚上,约西的确在十二点就睡了,但那是哄?那分明是累惨了!到最后一身汗,澡白洗了,咬着他肩膀,求他轻一点慢一点。
赵牧贞那晚没往常温柔,由着性子让约西累到极限,然后抱着她去洗手间做清洁,约西半睁着眼,咬他脖子,恶狠狠说:“不择手段!”
他低着头,长睫掩映下有一丝知错不改的笑意,动作依然轻缓温柔。
保持健康的作息,当然不止早睡,还有早起。
第二天早上,约西被赵牧贞喊起来吃早饭,刚刷完牙,赵牧贞走进洗手间,问约西牙龈还疼吗?
约西擦了擦脸,又冲他张嘴“啊”了一下。
他手有些冷,先用热水洗了手,等回了温,才伸进去摸她牙龈,感觉并没有多大好转,还是有些肿。
“早上刷牙流血了没?”
约西点点头,“有一点。”
赵牧贞说:“待会儿吃完早饭,去买点消炎药吃吧,医生也会跟你说不要熬夜,保持良好作息。”
约西想到昨晚的事,脸蛋有点红,挪开一点视线,声音不高,却硬邦邦带着一点损人的感觉:“你就要用昨晚的方式来帮我保持良好作息是不是?”
“你也可以自己听话。”
约西瞥他,试探问:“那我要是不听话呢?”
赵牧贞轻拧一记她的脸颊:“那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约西就一拳招呼过去,一字一顿地斥责道:“还是当老师的人呢!不正经。”
吃完早饭,他们牵着手去巷口外的药店买消炎药,那天春光很好,照在人身暖暖的,药店门口的玻璃上反射着大片金芒,整个世界都像陷在一片暖调里头。
药店的门被推开,一对老年夫妻步履蹒跚走出来,老爷爷带着老花镜看着药盒,还在重复医生的嘱咐。
约西就在那一刻顿了顿,赵牧贞低头问她怎么了。
她说:“赵牧贞,先不买药了吧,我感觉也不是很疼。”
“那你要干什么?”
约西回头,望着阳光照来的地方,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天气这么好,我们……去结婚吧。”
赵牧贞怔了一秒,似乎难以置信:“现在?”
没有预谋的话仿佛是听凭心意脱口而出,约西想了想,反而更加确定:“对!”
本来早上赵牧贞还有两节实验室的课,因为约西突发奇想决定要今天结婚,他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通知班助去调整上课时间。
随后,班群里多了一条艾特全体的消息。
[赵老师今天临时有事,要去结婚,今天上午的两节课挪到周四下午上。]
婚就是这么结的。
那天民政局人不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