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摸摸他的脸,擦掉他的眼泪,说:“不会。圆圆是我的宝贝,只要圆圆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我就很开心了。

喻圆又呜呜汪汪地扑进他怀里,说老公真好:“可是我真的很想上大学,和学姐一个学校,要是没考上怎么办?”

白月光的力量真是伟大的,都结婚了还念念不忘他的学姐呢。

景流玉忍不住把自己跟苏酿做比较,岔开话题问:“要是我和你学姐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喻圆的哭声戛然而止,没想到景流玉的话题拐得这么猝不及防,他又呜地一声抱住景流玉:“我不会游泳,你能不能帮我把学姐一起救上来?”

好样的,景流玉那时候恐怕会忍不住偷偷把人往水里按。

但他还是说:“可以。”

他没办法拒绝喻圆的请求,喻圆就那么一个挂心的学姐,景流玉肯定会拼了命把人拉上来的。

他又跳回了刚才的话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考不上真的想去上大学的话,老公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可能比较费力,毕竟你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喻圆一下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四下打量一番,拢起嘴巴,问:“是要给我走后门吗?我也有后门可以走吗?会占别人的名额吗?”

“不会。”

得到肯定的答复,喻圆的眼睛亮得像两只灯泡,星星闪闪的,过一会儿又黯淡下来:“算了吧,走后门又不是我自己考进去的,大专毕业也挺好,大专生现在比本科生还值钱呢,读那么多书也没用,我小学同学高中就辍学了,在老家市里开了个参茸公司,还雇了好几个大学生呢。”

其实景流玉不安慰喻圆,喻圆过一会儿也会自己把自己哄好的。

但他还是想极尽所能安慰一下,哄一下,让喻圆开心一点儿。

喻圆在床头挂了副文昌帝君的挂画,每天早晚拜一拜,考完试了也不愿意摘下来,非得等到出成绩才肯摘,弄得景流玉都清心寡欲,想做点儿什么一想脑袋顶上挂着个人,立马萎了,俩人又贤者了一个月,喻圆的成绩出了。

他的夜没白熬,家教没白请,顺顺利利在五月份和苏酿考进了同一所学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刚考上,苏酿就毕业了,在准备公务员面试,喻圆没法再续姐弟情,哭得稀里哗啦。

景流玉抽出纸巾给他,喻圆擦擦眼睛,景流玉再抽出纸巾给他,喻圆再擦擦鼻子,像做了什么决定,坚定地说:“我也要考公!不!我考编!”

喻圆对自己有点儿自知之明,他觉得考公肯定考不上,退而求其次,总不会考编也考不上吧!

景流玉眉心一跳,感觉自己这辈子都脱不开他这位学姐的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