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楠脸色立马变了:“你找他干什么?”

“告诉他你受伤了,让他接你回去。”

见陆修楠还要张嘴说什么,雪辞将食指放在唇瓣中央,小声“嘘”了下。

陆修楠乖乖闭嘴。

电话很快就接通:“喂,陆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又被雪辞拒绝了?”

雪辞:“……”

他尴尬地不敢去看陆修楠的表情,小声道:“喂,傅允吗?”

那头很明显愣了下:“……雪、雪辞?”

声音立刻柔下来,呼吸也变急促:“怎么是、是你啊?”

“陆修楠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简单处理好了,你要不要过来接一下他?他现在在我们村的诊所里。”

都是好兄弟,雪辞以为对方会很担心,然后立刻挂电话开车过来。结果对方似乎并不是很着急,还问他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他现在过来帮忙。

雪辞还没回答就听到陆修楠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有完没完?没空就直说。”

两人相处多年,傅允一听就知道陆修楠不乐意自己过去当电灯泡。

他想起刚才雪辞在电话里黏黏糊糊带着鼻音的声音。

……亲了吗?

破坏是妒夫的本性。

傅允:“我有时间,我现在过去找你。”

陆修楠不耐地“哦”了声,随后挂断电话。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要回去了。”

雪辞找好借口就要溜,可陆修楠也起身,紧随其后:“我不放心你,万一孙兴民回来报复你怎么办?不然跟我一起回城里。”

雪辞正在犹豫,结果门口就出现一个庞大黑影。

他抬起脸,愣住:“阿辉?怎么还没回家?”

阿辉一半的脸都藏在阴影深处,他无法说话,只是看着雪辞的脸。

雪辞:“在等我吗?”

男人点头。

跟阿辉待在一起更放松。

雪辞拒绝了陆修楠的提议:“我这几天都跟阿辉待在一起,应该没事。”

“你快回去休息,傅允会过来接你。”

丈夫肯定要听妻子的话。

陆修楠就这么安慰自己,眼睁睁看着雪辞跟那个高大的怪人一起离开。

*

雪辞一路被送到家后,发现阿辉并没有打算回家,似乎是要保护他。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便抱出被子让阿辉在另一个空房间睡觉。

可阿辉并不愿意,抱着被子在他房间门口打了地铺。

“……”

这下更像大狗狗了。

雪辞没再说什么。

白天待在苞米地,晚上又有突发事件,还被陆修楠亲得缺氧。他已经困顿到一碰枕头就能睡着。

不过还是强撑着睡衣去洗漱。

洗好后,雪辞惊讶发现被孙兴民翻乱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下午收的苞米也整整齐齐摆在大堂角落里。

“……谢谢。”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雪辞很佩服阿辉的精力。

他用毛巾擦头发,边给对方说怎么洗澡。

潮湿的发丝黏在脸蛋上,整张脸被热水烫粉,蒙着一层水汽。

“浴房就是这个房间,花洒已经装上了,但水还没烧好,你要是觉得不够热的话,暖瓶里还有。”

雪辞很仔细地跟他说完,一抬头,却发现对方眼睛黑亮,视线落在……

低头,雪辞尴尬地咬住下唇。

他嫌麻烦,换的夏天旧衣,本来就薄,现在一沾上水渍,里面都透着肉色。

被陆修楠亲肿的地方也能看到。

要不要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