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耐烦,可方才薛轻凝离开时,明明笑容满面,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神色这般各异?
“太后让昭妃代理六宫,你可知此事?”
“啊,老奴不知……”张遮有些意外,对薛轻凝方才的轻快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这能会是什么好差事!
“你看看,你一听便知是个什么算盘,”盛汝筠一掌落在案上,“那蠢东西竟然欢天喜地地领了懿旨,明日就要走马上任!”
张遮看着他有些激动的神色,觉得既惊讶又好笑,原来二人刚才在屋里的风平浪静,竟都是假装的么?
“也许、也许娘娘有自己的打算……”张遮只能赔笑,但心底也替薛轻凝捏了把汗。
六宫的进出用度本就复杂,里头又掺杂着人情事故,薛轻凝怀着身孕,何苦去惹这样的麻烦?
“朕就好好看着,看她何时哭着来找朕诉苦,到时候朕也绝不会怜悯她半点!”
盛汝筠几乎负气似地将奏折一推,宛如六七岁赌气不愿读书的孩童一般,看得张遮死死咬住牙关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