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谁,他自然心知肚明。
“柳嫔娘娘已经到了这梨青宫,还学不会谨言慎行吗?”
盛汝辰口气甚重,不留半点情面,听得薛玉柳脸色微白,眼底一抹怨恨。
自打失宠以来,她本就悔不当初。
当初若不是嫌弃盛汝辰没有前途,此时说不定已经坐了瑜王妃,也好过在这宫中苦捱!
所以今日看见盛汝辰颀长玉立的身形,便忍不住想要搭讪两句,可怎知他竟然对自己还有几分嫌弃!
那时候也不知是谁,将薛轻凝当做自己,日日送点心书画到相府来!
如今明知她失势,还要不念旧情在她伤口上撒盐!
难怪母亲曾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这么认真做什么?”薛玉柳的笑意越发阴鸷,在他身边低声开口,“那时你大概就知道了,我妹妹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不过你没有想到的事,她竟然没有看上你,而是野心勃勃地想要成为陛下的女人!”
她想要在盛汝辰的脸上看到一丝被报复的痛苦,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好似听见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甚是不以为然。
“嘴长在娘娘身上,愿意怎样编排本王都没有法子,”盛汝辰冷眼看了看她,“不过,若是陛下听见这些,不知会作何感想?”
薛玉柳眼中一缕仓皇,“陛下若是知道,自然也是先问罪你们的私情……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汝辰一把掐住了喉咙。
平日温文尔雅的瑜王,竟然还有这样凶残的一面!他手上的力道不轻,好似要将她掐死才肯罢休!
“放、放开……我……”
薛玉柳挣扎了好一会儿,盛汝辰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令她彻底有些慌神,这男人就这般维护薛轻凝吗?!
“我警告你,有些话还是别乱说的好,”盛汝辰怒极时,眼底的凌寒竟然与盛汝筠无异,“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因此丢了性命。”
薛玉柳恐慌不已,两只手不住在他衣袖上拉扯。
好一会儿,他才将手一松,薛玉柳朝后跌坐下去,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眼底的怨毒无以复加。
“今日本王就当没见过你,若有下次,也许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盛汝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知道自己失势了,不如就乖巧些,若是一个不小心入了冷宫,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只怕你哭都哭不出声来。”
对于薛相与薛玉柳的手段,他也有所耳闻,当他听闻薛家那些龌龊不堪的勾当后,除了对薛轻凝的怜悯,便是对这禽兽父女的憎恨。
方才的一番话,明显带着威胁,即便他不能常入宫来,但想要保护薛轻凝,还是有些法子的。
说完,他冷冷转身离开,只留下薛玉柳一人坐在雪地上瑟瑟发抖。
“畜生!”
薛玉柳抓了一把雪,恨恨地朝前扬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如今她落难了,谁都能在她头上踩一脚!
坐了片刻,她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正要转身回院中,余光忽然扫到地上。
雪地上是什么?
薛玉柳上前两步,目光落在雪地上的一个物件上。
这……是?
薛玉柳微微躬身,看清了拿东西是什么之后,眸中阴光陡然亮了亮!
这是方才自己与盛汝辰厮打间,他不慎掉落的?!
“妙啊!”
薛玉柳忽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看着甚是渗人,“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一把拾起帕子,塞进袖笼,刚想快步折回了院中,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又往宫中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