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光明能够缓解的?

可是她不敢再说下去。

盛汝筠何等玲珑心思,一眼便看出她的异样,这一次却没有不悦,反倒将话锋转开,“这景元宫住的可还妥当?”

闻言,薛轻凝也藏起眼底的复杂神色,甜笑弯眉,“陛下想的周到,连院里的布置都日之前宫中的一样,臣妾感激不尽。”

盛汝筠不经意笑了笑,“你连换了枕头都睡不安稳,朕又怎么会不知道?”

薛轻凝心头一暖,几乎落泪,原来这些他都一直放在心上。

“你瞧瞧,都已为人母,怎地比以前还爱哭?”盛汝筠揽在她肩头的手稍稍用力两分。

是夜,二人相拥而眠,盛汝筠饶是心头再有涌动,到底也还是忍住了。

而薛轻凝竟然睡得意外沉实,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盛汝筠已经早早上朝,等薛轻凝睁眼时,已是快到午膳时分。

“娘娘今日睡得真香,”连翘端着热水进屋,甚是欣慰,“自打有了身孕,娘娘还从未睡得这样沉实。”

她一直贴身侍奉,常常担心薛轻凝因为睡的不好,而影响到腹中的孩子,也想过法子给她食补安神,却都收效甚微。

薛轻凝慵懒而适意地伸了伸懒腰,眼中满是心满意足。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夜竟然那般踏实。

自打进宫以来,她从未睡过一日安稳觉,先前被薛玉柳等人奴役,又得在盛汝筠跟前找活路,当真每日都像活在炼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