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

“你来了?”

沈娇颜从纱帐后面款款走出,身上穿的是与昨日不一样的纱衣,却是同样的薄透轻盈,里头玲珑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在灯下甚是暧昧诱人。

他有些尴尬,春穗就在他身后,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天寒地冻,你身上又有伤,今日本宫准备了药浴让你缓解缓解。”

沈娇颜不似前几次遮遮掩掩,这一次索性放心大胆地站在他跟前,符峰想起义父的话,心中实在觉得不妥。

“娘娘还是谨慎些,”他低着头,声音也低沉不已,“若是”

“你在教训本宫?”

沈娇颜嗔了一句,上前在他下巴上捏了捏,宛如逗弄着一只猫或狗,“该怎么做,本宫心里清楚得很,你不必操心。”

“春穗,还不伺候他更衣?”

沈娇颜转过脸,脸上是春穗从未见过的和颜悦色。

“是,娘娘。”

春穗戛然应声,伸手替符峰宽衣解带,眼中好似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穗儿……”符峰惊怔不已,小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对上春穗利刃一般的眸色,不敢再说下去。

沈娇颜早已自己脱了衣物,肆无忌惮地在浴桶中坐下,看着二人各异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今日一整天,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春穗,怎么看怎么气闷,凭什么符峰心中还有她,甚至当着自己的面都不愿掩饰。

即使如此,她就偏要让二人心如刀绞!

她倒要看看,自己当着春穗的面与符峰亲热,他们二人日后还敢不敢想着彼此!

浴桶边,符峰也已经除下了衣物,畏缩木然地站在桶边不知如何是好。

“进来呀。”沈娇颜娇声吩咐一句,伸手去拉他的手,将他一把拉进了木桶中,然后又吩咐一句,“春穗,好好服侍他。”

“是,娘娘。”

今夜春穗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给符峰撩水的手,也好似僵尸一般,没有半点迟疑也不带一丝温度。

符峰简直觉得自己像是被煮的鱼一般,半点挣扎不得,也没有一丝生的希望。

看着二人痛苦木然的模样,沈娇颜的心情莫名开朗了许多,从昨夜便弥漫在心头的阴郁也一扫而空。

二人坐了片刻,沈娇颜便示意他起身。

“本宫今日泡得无力,你抱本宫上床去。”沈娇颜肆无忌惮地起身,伸手攀上了符峰的脖颈,娇弱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符峰只得闭着眼,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朝床边走去,浑然没有察觉,身后的春穗几乎将手中的巾子扯烂。

“春穗,外头寒凉,你就在屋中候着吧。”

沈娇颜“体贴”地吩咐一声,伸手放下了帏帐。

芙蓉帐里,符峰脸色微白,一丝情欲也没有,只听见身边冷冷一句,“今日莫不是不行了?”

“娘娘,我、我的伤……”

“还想敷衍本宫?”沈娇颜撑着头,勾唇看着他,“今日若是不能成事,本宫立刻让人打死她。”

沈娇颜说着,朝帐子外看了看。

符峰双目微闭,将手伸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帐子摇晃起来,春穗站在门边看得双目猩红。

比起上几次,她似乎也没那么心痛了。

左右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只要以后有了银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他符峰又不是最好的!

里头渐渐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只是听不到半点男人的声音。

符峰与自己欢合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沉默。

想到之前与他的种种,春穗心中又是五味杂陈,片刻她狠狠心捂住耳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