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环视一遍房间,没看见他们昨晚穿的红衣红裙,忙问他:“昨晚的衣服去哪儿了,你让这宅子里的下人拿去洗了?”
衣服通常是由下人洗的,林听之前没有怎么过问,但昨晚的红衣红裙被用来擦过他们的东西,有那些痕迹,她想留着自己洗的。
段翎:“我拿去洗了。”
她不可置信,看他的眼神充满质疑:“你拿去洗了?”
“难道不行?”
“也不是不行。”即使他们做过了,林听听到段翎亲手洗她的贴身衣物,还是会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主要是很难想象他用手搓洗她肚.兜和亵.裤的画面。
不过段翎洗了就洗了吧。
反正林听也不是很想干活的人,除非有让人心动的银钱赚,否则只想躺平享受,况且她那套衣裙沾到的大部分东西是他的。
林听坐在桌子前等仆从送饭菜进来,准备一次性把早膳和午膳都吃了。她起太晚,又不能在梦里吃,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补回来。
仆从没让她等太久,半刻钟后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进来。
林听望着摆在面前的饭菜,感觉最近自己的生活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实在是太爽了,希望以后的日子也能这么爽。
只是她今天又要做“每隔五日打探一次夏子默消息”的任务了,林听忿忿地多吃两碗饭。
段翎坐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
林听不经意地瞥过段翎侧颈,发现他那里有她留下来的吻.痕。段翎亲她时,力度控制得很好,她亲的时,就不分轻重了,怎么舒服怎么来,没太注意会不会留下痕迹。现在看来,过重了。
不过也不是特别明显,吻.痕在他衣领往下一点的地方,挨近了才能看见,旁人应该看不见。
林听移开眼。
段翎缓慢地转动着空了的茶杯,似没发觉她曾看过来的视线,柔声道:“你今天下午……”
她猜到他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完便道:“我下午想出去。”
“你想出去?我还以为你用完膳后想留在房间里继续休息。”段翎目光扫过她眼底的阴影,那是昨晚休息不够,今天才会有的。
林听将碗里饭菜一扫而空:“我不困了,还休息什么,不休息了。”说罢,不受控制又打了个呵欠,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段翎:“……”
她嘴硬:“我真不困。”
他“嗯”了一声,顺口问:“你今天下午出去想做什么?”
林听不动声色按了下眼睛,敛好困意:“我出去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随便出去走走。你知道的,我是个闷不住的人。”
段翎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笑着道:“那就出去随便走走。”
*
雨后初晴,万里无云,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自叛军要攻打安城的消息传开,城门便关上了,除却官家人,寻常人等不得进出,百姓只能在城内活动。
林听步行穿过大街,偶尔转过头看一眼身旁的段翎。
段翎目视前方,对街道两侧店铺和门前小摊售卖的东西没兴趣,只是他习惯观察,所以一路走来会把所有人和物记住。
林听则绞尽脑汁地想今天要如何打探夏子默的消息。
夏子默背着段馨宁“去花楼找女子”,被他们发现,林听没法再以段馨宁的名义请段翎打探他的消息了,毕竟在段翎眼里,夏子默和段馨宁已经绝无可能。
因为段馨宁一旦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接受夏子默,既如此,她也不会再拜托林听去打探他,他们段家人眼里都容不得一粒沙子。
哪怕是性子软的段馨宁。
就算段馨宁现在远在京城,还没知道夏子默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