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团红彤彤的糊糊是什么?好香啊?”
他鼻子嗅了嗅,便想伸手去抓。
云药见了,很是嫌弃,他一双爪子,又黑又脏,若不是自己的徒弟,她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得了,这是可以做春饼吃的蘸酱,有好几种口味,你若是想吃,待会儿让银宝送到你房里去,先下去洗个澡再用饭吧。”
她叹气一声,抬了抬手,让银宝去准备些吃食,反正她做的东西多,明日肯定都够用的,匀一份给徐海浪也不是不可以。
徐海浪立时就高兴了,他笑着点了点头,便要离开,但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师傅,近日你出门可要小心些,我总觉得那日遇到的乞丐有些不对劲。”
“实在是过分凶悍,行路在外的商队,一般身上都有些功夫的,不知道为何,竟然连一群乞丐都没有打过。”
“故而我才没回家,便先来侯府跟你说一声。”
云药微微颔首,“我知晓了,你一路辛苦了,先回屋里洗漱歇息,下面小厮很快就把热水给你抬过去。”
“哎,谢谢师傅。”
徐海浪高兴地走了。
银宝见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娘子,你说这些乞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们竟然如此凶狠!”
云药也很是疑惑,“事情怕是不简单,回头等相公回来了,我同他说一声,查一查此事。”
第六百七十九章 救……救命!
凉风拂过细柳,满山青绿郁郁葱葱,日光正好。
赵祁玉携同云药,还有他的所结识的文人们,一道踏青。
文人们个个都生得清俊年轻,一身儒雅长袍,倒是京郊城外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但云药觉得他们都生得没有赵祁玉好看。
尤其是赵祁玉年轻俊美,更为鲜活。
她悄悄与同行的金宝银宝笑着道:“你们看看,这么多郎君,还是咱们小玉最是好看。”
金宝看她一副骄傲的模样,便捂着嘴笑了,“娘子眼里是母亲看亲儿一般,自然觉得他哪哪儿都好。”
银宝也跟着附和点头,“可不是,娘子一向最是疼爱小公子……”
说着她又拍了下嘴,“错了错了,是皇长孙殿下。”
“都怪奴婢,总是改不了口。”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云药。
云药无所谓地摆摆手,“无碍,就算是小玉如今成了皇长孙,不是咱们安定侯府的小公子了,但是只要他在我们跟前,就可以一直唤他小公子。”
她温柔地勾了勾唇,“若是你们不喊他小公子,恐怕他自己都会不高兴,只要在家里,一切还是同从前一般,不必有什么改变。”
其实赵祁玉不用说,云药也看得出来,他很是怀念从前的日子。
当然如今的小家伙长大了,在宫里历练了三年,想法也与之前有些不同,生出了野心。
但云药并不觉得是坏事。
她这般想着,赵祁玉和他的同伴们,聚在一起,踏歌玩闹,偶然也有人提议,风光正好,有人带了画具,便想作画。
其中有个叫张年的书生便打趣道那个要作画的,道:“我们这些人里面,就属陈昭兄你的画技最为精湛。”
“不过陈昭兄,往日都是瞧你在画山水,用得一手好皴法,倒是让我等自愧不如,不过要论工笔画人,还是长孙殿下更为厉害一些。”
“今日有山有水是不错,但也有人入画。”
张年指了指一处河岸,他接着笑道:“你瞧那边上有一小舟,舟上的渔夫与山水之景,融为了一体。”
“你可有法子,人与景合一,但可不许忽略了人,需得有形态,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