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儿子运动天赋极佳,无论是骑马还是击剑都顶呱呱。他朋友立刻领悟运动天赋极佳的另一重意思是头脑没那么发达,拍着他的肩膀,自上而下审视半天才找到个能夸的地方,说他模样真俊。
他寻思他爸连他出国读什么学校都弄不清楚,突然在意他学习,是不是找茬的太明显。
他思绪乱七八糟,跟碗里的面条一样。
头支棱得也累,懒洋洋地用手撑着下颌,手指漫无目的地在软件里上下翻着电影,一瓶冒着冷气的饮料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一愣,随即抬头,就看见了他同桌的脸。
她说了个很老套的台词:“好巧。”
下一句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惨?”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欢快的语气说出这么没有边界感的话。
他故作高冷,望着她一声不吭,自认为脸色极差,以为她会知难而退,不再做多纠缠。
哪知道她自顾自拖着椅子坐在他旁边,拧开了维C水的瓶盖放在他面前。
尽管不合时宜,但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她的眼睛好像冬天在别人窝里偷松果成功暗自窃喜的小松鼠眼睛,黑黝黝、圆滚滚的,他从里面看见自己脸上扩散开的淤青。
难怪,那店员小哥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看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像黑社会里带伤潜逃的小弟。
松鼠问小弟:“你需要擦药吗?”
小弟沉着张臭脸:“没到那程度。”
她哦了一声,没再看他,手撑着桌面,托腮看窗外,“我以为你声带也被打坏了。”
迟盛看她这架势没打算走,有些头疼,“你要吃什么?”
姜知杳摇头:“我不饿。”
“不是,你没看见那店员看着你呢?我在这儿坐了两小时,你一来,他估计我更不会走了,不买点东西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