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别提有多好看。
可为何在他面前,她又作出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呢,陆昀半眯着狭长凤眸,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燕鸣歌被他瞧得心慌,便分为忐忑的道了句,“世子既然有此癖好,我给你就是了,出了这个门我什么也没看到的。”
说完这句话,燕鸣歌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单着只脚蹦下床,牵着裙摆,一蹦一跳的往门外去。
陆昀冷眼看着,神色纹丝不动,等她一只脚快要蹦出门外时,才沉声道了句,“去哪?”
去哪不知道,总之眼下不能和他暂处一室,燕鸣歌在心底暗自腹诽着。
“你的脚,是不想要了?”陆昀冷笑一声,又故技重施神色自若的威胁道。
果然,听了这话,燕鸣歌没再胡乱蹦跳,反倒是不安地倚在门边,右脚轻轻搭在左脚上,她另外一只手牵着裙摆,怎么看着怎么滑稽。
可陆昀没那么好心,他不耐地按了按眉心,冷喝道:“自个回床上去。”
燕鸣歌乖觉地蹦跶回去,始终不敢抬头看他,就又听得陆昀冷冽无波的声音响起,“不看大夫,那就先消肿再上药。”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陆昀冲门外喊了一声,“画春,去取冷水来。”
少倾,画春轻手轻脚地端着铜盆走进来,她正欲离开,就听得燕鸣歌沉静柔和的请求,“可否,劳烦这位娘子帮忙将浮翠喊来。”
画春不敢贸然应下,正要去问世子的意思时,就听得世子似乎是不耐烦的道了句,“何必这般麻烦,画春你替她上药便是。”
谁知燕鸣歌竟然不肯,又将长长的裙摆垂下,遮住受伤的脚踝,甚至含含糊糊的嘟囔道:“不成不成,当着外人的面如何能将足露出来?”
陆昀斜睇了一眼,忍不住在心中斥道,就是矫情。
他偏不依,于是陆昀将画春赶了出去,又将自个左手捏着的足袜随手一卷塞进袖中,打算亲自上手。左右他又不是外人,方才也都看过了。
这可把燕鸣歌吓得不轻,死活不肯掀开裙摆,她紧紧咬着唇,那双乌黑发亮的鹿眸浸满水光,瞧着又是要哭的模样。
陆昀不再和她费口舌,直接拢起她的裙摆,捉住她的腿腕,往自己那一拉,恶劣的威胁道:“要是想吵来旁人,你尽管大声哭。”
听到这句话,燕鸣歌果然安分了,可陆昀下手又没个轻重的,脚腕被他拽的生疼。
燕鸣歌试探性的同他商量道:“世子能否松手,我保证不跑也不大叫。”
陆昀的视线落在她的脚腕上,发觉自己抓的太紧,他不甚自然的别过眼神,将打湿了冷水的布巾递给她。
如此几番,她肿着的脚踝在冷水湿敷下见好,只是一来二去,折腾了又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