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沉声道了句,“站住,你的脚可是不想要了。”
见他发现异常,燕鸣歌连忙尽力站稳,装作无事发生,“世子看错了,我没事。”
陆昀却不给她强撑着辩驳的机会,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送至隔壁厢房,待燕鸣歌躺在床榻上,就瞧见浮翠流丹二人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她肿的比馒头还要高的右脚。
褪下足衣,就瞧见她莹白如玉的纤细脚腕通红一片,粉嫩光洁的脚趾不安分的扭动着。
陆昀睨她一眼,又转头向门外唤了声,“砚台,去请大夫。”
话音刚落,陆昀就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住,轻轻的,一颤一颤的。
“不,不行,传出去了,我还如何在侯府自处?”
燕鸣歌拧着一弯秀眉,一双杏眸惴惴不安地蕴着他的影,她似乎实在怕的紧。
只要他不答应,顷刻间就能哭给他看。
陆昀故意问道:“怕什么?你是郡主,谁敢给你脸色瞧。”
他明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尴尬,偏要故意说这样的话恼她,燕鸣歌松开拽住他的手,紧绷着张小脸,转过头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落下两行纵横清泪。
只是小娘子轻轻耸动的肩头到底是叫陆昀看出来,她是在强撑。
候在门外的砚台是去也不好,不去也不行,心说这郡主也是奇怪,方才还不假思索的要她带路,说什么来熙和居借宿,这会儿又怕叫人撞见。
砚台一知半解,想不明白,还是有眼力见的画春冲他悄悄摇了摇头,他这才安稳的在门口候着。
燕鸣歌悄悄拭过泪,软绵绵的吩咐道:“浮翠流丹,你们去看顾霄哥儿吧。”
因为才哭过的缘故,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吩咐起人来没什么威慑力,浮翠应声下去,性子急些的流丹倒像是还有话要说,却被浮翠拉了下去。
待二人出了厢房,又依言去看顾睡得正香的霄哥儿,流丹忍不住悄声问道:“郡主那儿……当真不需要你我帮忙吗?我瞧着那个陆世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浮翠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刻意放缓声音,与她低声耳语,“正是因为我们不在,郡主才好发挥。那陆世子再怎么说也是郡主的表哥,若真怎么样,反倒遂了郡主的意。”
年纪尚小的流丹听得懵懵懂懂,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便贴心的去为霄哥儿掖被角了。
隔间厢房里,燕鸣歌抱着受伤的右腿,悄悄将裙摆拢下,好盖住不着寸缕的小巧玉足。
陆昀好整以暇的倚在罗汉床上,看她慢吞吞地挪动着肿的老高的脚踝,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该瞧的方才都已经瞧得差不多了,这会遮岂不是晚了。”
时下男女大防并不像前朝那般森严,偏生眼前这个出身王府,按理说行事最该放浪形骸的小郡主竟还守着这套规矩,当真是稀奇。
燕鸣歌并不接话,自顾自的去寻方才被褪下的足袜,找了半晌也没瞧见,她便扶着床想要下来找。
若非瞧见她涨红的脸,陆昀还猜不出她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快步起身,走至床榻边,将掉落在地上的足袜捻起系带捡起来,光滑透气的细绫罗袜因是贴身衣物,材质自然是上乘,就这样被他捏在手上,燕鸣歌目瞪神呆的望着他,似乎骇得不知说什么话好
陆昀等了半天,才从她嘴里听到一句,没甚底气的,“无耻,快还给我!”
她似乎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好,脸上腾起的红晕从腮畔眼睑一路染到洁白无瑕的脖颈。
看她现在这幅模样,陆昀不由得想起白日里,赵六对她狂悖无礼,意图轻薄她时,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先是反手掌掴了赵六,又将他不安分的手咬出了血来,混着她唇上淡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