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般想着,就见他心中腹诽的那人又冒了出来,崔珏连忙拽住他的手,问道:“非漾莫不是也看上了表妹吧?”
陆昀挣脱开他的手,淡声道:“表妹也是你叫的?”
啧,吃醋就吃醋,冲他生哪门子气啊,崔珏懒得和他计较,摆了摆手,改了称呼,“说错了说错了,是郡主。”
是以,陆昀便随口提了几句姜澜苦苦暗恋几年的女侠严娘子,就是自个表妹这桩事。
崔珏是个记性好的,他只开了个头便想起来了,不由得咋舌道:“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有生之年竟叫我瞧见了,正是精彩精彩啊。”
见他还在乐得看戏,陆昀损他一句,冷声道:“是吗,也没有两女争先恐后推诿,不想与你相看来的精彩啊。”
这人怎的好生的又来揭他的老底了,崔珏用眼睛眱他,心说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亏他记得这般清楚。
许是崔家儿郎无论男女都是个风流多情种,他院里收用了好几个红袖添香的美婢,崔珏平日又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故而叫贵女们戏称是风月场上的老积年。
也正因如此,他比陆昀还大上两岁,却还没定下亲事来。
眼见着他要将话题转走,崔珏正要拉回来细问时,就见姜澜不知怎的找上门来,跑到二人面前。
他红着双眼,像是才哭过一场大模样,在两位兄友面前,无端的抬不起头来,谁知姜澜是个有气性大,像是想通了今日晌午好端端的遭了陆昀一拳。
姜澜凑到陆昀跟前来,崔珏瞧着这架势,怕是要打起来了,他也不拉架劝架,悠哉悠哉的作壁上观,叫姜澜的长随急的团团转。
方才三郎捂着肚子回来时,他就疑心是叫人打了直不起腰来,毕竟先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瞧着陆世子一进门就把他家郎君掳走的。
可三郎非说不是,只是一时腹痛,却又时不时悄悄揉着肚子,叫吉祥满腹疑惑。
姜澜站在陆昀面前,给自己鼓足了气,壮胆问道:“止渊兄,你方才突然把我掳出去打了一拳,是不是故意的?”
望着还未及他高的姜澜,陆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淡声道:“是又如何?你要想打,还回来就是。”
得了他应允,姜澜连忙攥拳对着他的下颌就是一拳,陆昀眼疾手快早就躲开了,便漫不经心的伸出左手陪着他过招。
非漾年纪小他四岁,估摸着比燕鸣歌还要小两个月,平日跟着他和崔珏后头亲亲热热的叫兄长,怎的这回情窦初开,要与他大打出手了。
姜澜几拳下去,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见他与自己过招忒不认真,还有功夫厨神,他气得喊道:“止渊兄,你专心些,可莫要瞧不起人!”
眼见着两位郎君从亭中转换了场地,到了空旷的小花园里,吉祥急的团团转,他倒是想要溜出去和谢老夫人通个气,可崔珏拦着他不许去,还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放心吧,世子下手有轻重的,不会伤到非漾的。”
是以,吉祥只得盼着有人快些发现两位郎君在此大打出手来。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真遇上了邀着各位贵女前来赏花的燕鸣歌。
瞧着他们左一拳右一腿的,踩的她辛辛苦苦买来的几盆墨菊绿云都险些糟蹋了,连忙捉裙踅身走上前,冷声喊道:“还不赶快住手!”
见着她来,陆昀故意停顿了片刻,就是这一愣神间,叫打得火热的姜澜一个拳头下来,结结实实的埃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传来吸气声,眼见着就要摔下,叫燕鸣歌快步走上前,弯腰去扶他。
姜澜僵直着身子背过身来,见燕鸣歌铁青着脸,他想出声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昀故意嘶了一声,同她悄声耳语道:“不行了,我疼的要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