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的口味嘛,就如同用膳吃菜一般,今日好酸明日喜辣,未尝不可的,只是仍然免不了心生好奇罢了。
这阮文毓名字文雅卓荦,可实际上却不然,听说她喜华服好美食,生平最烦那些吊书袋子。
偏偏阮父官至太傅,又领崇文馆学士一衔,平常就爱编书著传,真当不知这父女二人是如何相与的。
从前那些贵女之间的宴请她也嫌少露面,反倒是她姐姐阮文秀时常出入这等场合,赢得一片赞誉,最后更是得了太后娘娘亲眼,将她指给端王为妃。
燕鸣歌神思游走,一脸的澹然处之,这幅漠不关心的模样叫陆昀瞧得心里有气,频频转头去瞧她。
阮安察觉到他的动作,视线也随着转过去,燕鸣歌这才回过神来竖着耳朵仔细听。
只是等柳媒婆讲得口干舌燥了,既不见这老夫人表态,也没见的陆世子搭腔回话。
想着礼数不能丢,陆安招手让婢女连忙为柳媒婆将茶填满,这才颔首应道:“柳媒婆意思我们是知道了,只是能否再容我们思忖几日再向阮太傅答复。”
想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柳媒婆自然应允,遂带着人走了,只是这阮家留下的礼却是不曾带走。
陆昀心底五味杂陈,想着燕鸣歌当真待他冷漠如斯,旁人都上门来了,她不说表个态吧,连半个眼神都不曾递给他。
当然更为难办的是,这好端端的,阮家如何要与他结亲呢?
何况这阮太傅不是旁人,且不说他是端王的岳丈,又是老师的至交好友,陆昀都不可在表面上做得太过。
这桩婚事拒自然是要拒的,可怎么拒,如何拒,都不是件容易事。
从始至终,崔老夫人都不曾开口,只等人走了,才摆了摆手,道了句,“老身乏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个做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