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安静下来,姜桃这才从地上起身。

因为跪的时间有点久,膝盖疼的厉害,翠云眼眶红红的,哽咽道:“主子,您受委屈了。”

姜桃让翠云先出去,只剩下她和宋景衍两人。

宋景衍一袭官服,头上的顶戴有一颗珍珠,足有十厘米那么大,看起来浑圆天成,在昏暗的房内,还能隐隐闪烁着光芒。

他眉宇有一抹愁容,看着姜桃的时候,愁容似乎更加浓重,就好像姜桃是什么大麻烦,让他十分不愉。

“我没有推厉小姐下河。”

姜桃率先开口,眼睛直勾勾盯着宋景衍,她没有半分回避,甚至多了几分烦躁。

“她想要找我麻烦不是一日两日,你该清楚,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宋景衍揉了揉眉心,坐在一把椅子上。

“头疼。”

姜桃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主动走到他身后,双手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慢慢揉搓起来。

许是揉搓的舒服,宋景衍的脸色好看一些。

“不过是一日未见,你就惹出这样的祸事,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二弟面和心不和?”

姜桃松开双手,“我说了,我没有惹事,是你的好表妹惹出来的,故意和我过不去,我有什么办法?”

宋景衍眉头上挑,姜桃不得不再次给他揉搓太阳穴,不过这次的力道比刚才大一些。

“推她入水的事情,我自是要调查,不过,你和二弟单独站在一起,此事是真。”

姜桃心里想骂人。

“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和表哥站在一起互相问候,难道有问题?”

话音刚落,宋景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猛然间,把她从椅子侧面拉过去,拥入怀中。

姜桃震惊的看着他。

“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宋景衍大拇指指腹在姜桃的额头上摩挲,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似乎要把她融入身体里,格外用力。

“二弟心思深沉,不似外表那么单纯,先不说这是寺院,你和二弟就那么站在屋檐下说话,就算是府内,这也不合规矩。”

宋景衍说到此处,眸低划过一丝冷炽,看得姜桃心头一紧。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会和他站在屋外,这也不行?”

宋景衍抚摸她额头的动作一滞,忽的,他捏住姜桃的下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就算你是在边疆长大,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

姜桃眼眶微红,挣扎着起身。

“你也知道我在边疆长大,也该清楚,守卫国土平安,是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的。而且,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已经过世,我是祖母抚养长大,并且我还有一个继母,继母又生了两个妹妹,我和哥哥还有祖母相依为命,你连我的过往都不知道,凭什么职责我的父母?”

姜桃快要气死了。

她本以为,宋景衍近期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而且之前也说了,他会关照父亲和哥哥。

那肯定了解她的背景。

可现在看来,她就是个笑话,宋景衍从未对她上过心。

女人,难免会自我感动,姜桃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果真人心难测。

宋景衍看着姜桃如此失落的神色,双手攥了攥,从椅子上站起来,拿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我会调查这件事,你不要担心。”

不知是不是他也有所愧疚,伸出的手再次落下,“我知道你母亲在你十岁的时候去世,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十岁就应该告诉我,远离那些我不认识的男人,对不对?”

姜桃接住他的话,接过